听到有烟抽,车厢的三人跳下了车。
修路的二十多人很忙碌,监督的日本兵大声责骂着,有两个还把枪托砸向干活不卖力的农民。几个下来抽烟的看得津津有味。干活的赶紧求情,人聚集起来,有人出手了。
铁锤,又是铁锤,大棒子,又是大棒子,五个人倒下,还有人不放心补了一人一锤,大家一拥而上,抬起死尸上车,车下的农民还细心铲走沾了血的土装上筐,捡起掉地上的烟头。车开走了,路修的很好,平整结实,车走的顺畅平稳!过了治安军的据点,过了日军小队的据点。车厢篷布下,一个小鬼子还在嘀咕:“过一分钟了,该我开了!”
另一个不高兴了,:“上次你就比我多了半小时,这次我得补上!”
:“你们都开过了,我还没摸过呢?”
:“您还早,啥时把课补齐再说!”声音很小,车厢外听不到!
陆续有人下了车、山边有信号,安全,车进入事先挖好的隐蔽洞,摘下炮,推走了。封闭好洞口。伪装好,用不几天就会长出草来,这一片除了这几人别人找不到!
这个掩蔽部很宽厂,二十几人,参加区队第一次七五山炮培训。学员包括区队长在内所有人,加民兵骨干几个班长。教员老班长杨树林。
这个培训班连着三天,拆装调试瞄准击发退弹壳,包括故障处理。拆装炮在全黑条件下全部通过才算合格,只是没有炮弹,没法实弹。弹着点校准做不到,但现在打视线内目标还是可行的。
外面又乱了,白麻子被酒井打了耳光,一台车,五个人,一门炮不见了,白麻子委屈啊!不关我的事啊!这事我真不知道啊!皇军的事我也不敢管啊!路上皇军的车我不敢查啊!叫屈没用,那是重武器!八路得到这门炮,这些炮楼据点还有什么用?这是大炮,皇军也不多!一定要找到!挨了耳光的白麻子抖起来了,他的侦稽队多了一个连治安军,穿军装的,一个小队日军,不是宪兵,但是归他管。他有了正规军手下了!
得到了加强的白麻子抖起来了,现在不仅治安军,连日军炮楼据点都能去,维持会自卫团那是平趟,现在的区队民兵全部停止一切对敌行动,等白麻子的兴头过去,这小子不拿出点成绩消停不了。
瞎哥搬进围子,不过这片还归瞎哥管,见面是不行了,只能是暗号交流。村里的二流子,白麻子的外围,今天很兴奋,发笔好财,捡了一包钱,三百多准备票,把这小子高兴的不知姓啥了,回到屋里躺床上想是去耍把大的还是找个半掩门歇两天,正纠结呢,有侦稽队几个人进来了。这小子一骨身起来,刚想说几句进门不知敲门吗?哪成想人穿着鞋就上床了,兜头盖脸一顿揍,直接抢过还没捂热的钱,包钱的纸在床上扔着也被捡起来。绑着就去见了白麻子!三百准备票几个人分了,那张纸白麻子一个手下拿着念到:“事情顺利,奖金三百,继续努力。”稀里糊涂发财的还没醒呢!:“我说哥几个,不带这样的,这可是我的钱!这么做你们不仗义!”:“你小子不仗义的事少了,兄弟要入洞房的女人你都截胡,还他妈死了整,咋!晚上睡觉不怕人家找你!”:“女人就是拿来用的,她把我都挠那样了,还留着?再说我不知道是有主的!这有钱,我出了,再给他娶个好的。”几个人不闲着,除了没动刀枪,连大棒子都用上了,腿都不知折几折了。昏死又叫凉水泼醒,。
白麻子叫停了,再打就死了。拿着手里的纸问他,:“这事是你做的?:”白爷,我也鞍前马后侍候你两年了,这点事就放过我吧!下回肯定跟兄弟们通气。”:“下次,还他妈下次!还他妈有下次!”
:“说,弄哪去了?”
:“他们给埋了,埋哪不知道啊?”这货还想呢,一个娘们,死就死了,要我命这是啊!娘们那几个小子给埋的。真不知道。
:“叫他签字画押!”
有记录的拿来张纸,按手印。旁边坐着的有宪兵队的。直接拉出去,当着白麻子面就把人砍了。
那几个小子公报私仇,白麻子要人顶缸,并且这小子实在可疑,三百块,哪来的?都一屁股屎,不能细问。
宪兵队的人也觉着不靠谱,但是酒井逼的太紧,这要没个结果,叫他割肚子也不是没可能!先混过去再说,肯定没运走,接着找呗!
叫了工兵,开始漫山遍野找。哪有新土,哪可疑都是拿探雷器去扫一扫,还别说除了废铜钱烂铁丝还找出一支枪来,三八大盖,子弹一百多发,这不就是成果吗,谁埋的,肯定抗日分子呗,没准还能找到八路的线索呢?这顿忙,牵来军犬嗅着味,到处搜,还别说,这狗还真找到人了,冯福日手下一个班长,这下好了,一查不得了,缺失枪支上百,子弹对不上数好几千。大案,绝对大案。
白麻子这回行了,反日窝啊,枪被卖掉不是一天两天了,西边一伙土匪,常年的主顾,这支被埋的是这班长自己偷着留的,想挣点小钱。刚埋没几天,还没找到买主,这下好了,证据链齐了。酒井发怒了,这个营一半人被机枪突突突了,一半人送去劳工营,有去无回的那种,干了十多年铁杆汉奸,被主子收拾了。这叫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