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宫,夜色如水,皎洁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大殿,将殿内的烛光映照得更加昏暗而深邃。武则天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深远,神情冷峻而平静。上官婉儿站在她身侧,轻声禀报:“娘娘,狄大人已经按您的吩咐,派人前往江南彻查此次骚乱的幕后真凶,预计三日内就会有消息传回。”
武则天微微点头,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疲倦之色:“这些人胆敢扰乱大唐安宁,朕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不能再留半点隐患。”
婉儿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后方才轻声道:“娘娘,婉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则天瞥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婉儿微微低头,略显犹豫道:“娘娘,江南之事牵涉甚广,婉儿担忧,这背后可能不仅仅是吴家余党之乱,甚至还有其他朝中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若是如此,娘娘是否该先稳住朝中大臣,以免打草惊蛇?”
武则天闻言,眸中寒光一闪而逝,她淡淡道:“婉儿,朕岂会不知这背后暗流汹涌?正因如此,朕才要加倍小心,一步也不能走错。”她顿了顿,继续道:“传旨,命裴炎、张嘉贞明日进宫议事,朕有话要问他们。”
上官婉儿拱手道:“婉儿明白,立即去传旨。”
次日清晨,朝霞初升,承天宫内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裴炎和张嘉贞按旨入宫,殿内群臣静默无声,人人神情肃然,仿佛空气中都充斥着紧张不安的味道。
“裴大人,张大人。”武则天目光冰冷地扫视二人,缓缓开口,“昨夜朕彻夜未眠,思索江南之乱之事,吴家余孽胆敢勾结外敌,罪无可恕。此等逆贼,朕必须严惩。而如今江南动乱,正是他们妄图扰乱朝纲的阴谋之一。朕要你二人协助狄仁杰,彻查此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涉案之人。”
裴炎面色凝重,拱手道:“娘娘,臣必竭尽全力,协助狄大人完成此案,绝不姑息。”
张嘉贞也点头应道:“娘娘放心,臣等必将此案查清,揪出所有逆贼,以保大唐江山社稷安宁。”
武则天微微颔首,目光中透出一丝锐利:“很好,朕要看到的,不仅是口头上的表态,更是实际的行动。朝廷内外皆须警惕,这些乱臣贼子,若不铲除,朕寝食难安。”
裴炎和张嘉贞齐声应道:“臣等定不负娘娘所托!”
议事完毕,众臣退下,上官婉儿留下,与武则天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娘娘,依婉儿之见,朝中虽有裴炎、张嘉贞等人协助,但这些人中未必人人可信。尤其是裴炎,他虽然表面忠心,但婉儿总觉得他有些不妥。”上官婉儿谨慎地说道。
武则天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婉儿,你的疑虑并非毫无根据。裴炎素来老成持重,但他是否真正忠诚,朕心中自有衡量。不过,眼下他还有用处,朕也不会轻易动他。”
婉儿点了点头,心中却越发感到压力沉重。这一场明争暗斗,似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的某处隐秘府邸,一场暗中的密谋也正在悄然进行。陆大人正与几位心腹幕僚聚集,神情焦虑而凝重。
“吴家余党一案,狄仁杰已经查得十分深入,我们在江南的布置恐怕撑不了多久。”一名心腹忧心忡忡地说道。
陆大人冷冷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狠意:“狄仁杰不过是武则天的一条鹰犬,真正可怕的,是武则天那个女人。她的心机手段,远胜常人。如今我们能做的,唯有设法制造更大的混乱,扰乱她的部署,让她顾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