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清晨的阳光洒满宫墙,承天宫内依旧井然有序。然而,在这宁静的外表下,实则暗流汹涌。武则天站在承天宫的大殿内,目光冷静地扫过下方跪拜的群臣。经过一夜的等待,边疆终于传来胜利的捷报,但她深知,内外的隐患并未真正消除。
“李大人再一次证明了他的忠勇和智慧,成功守住了边疆。”武则天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然则,突厥人未必会轻易罢休,边疆的防务依旧要继续加强。裴爱卿,关于粮草和兵员的补给,你要时刻准备着,一旦李大人有需求,务必第一时间送往前线。”
裴炎躬身道:“臣遵旨,臣必不负娘娘所托。”
武则天微微颔首,接着望向狄仁杰:“狄爱卿,朝中那些老臣最近动向如何?”
狄仁杰目光一肃,拱手禀报:“回禀娘娘,长孙无忌、裴炎等人私下有所聚会,似乎意图利用突厥人的来犯扰乱朝纲。臣已经安排密探密切监视,但尚未找到确凿的证据。”
武则天的眉头微微皱起,冷冷地说道:“他们这是在刀口上行走,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本宫绝不手软。狄爱卿,你务必要加紧追查,不可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狄仁杰拱手应道:“臣明白,定当全力以赴。”
武则天离开承天宫,信步走向御花园。她身边的宫女秋菊默默地跟随着,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唯恐打扰娘娘的思绪。
秋菊低声问道:“娘娘,边疆战事虽胜,但娘娘似乎并未放下心来,是因为朝中的那些大臣吗?”
武则天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宫墙,缓缓说道:“外敌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朝中的隐患。边疆的战事虽已告捷,可朝中这些老臣的心思却愈发不安分,他们的存在是对本宫的一大威胁。秋菊,本宫身处这大唐的权力中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松懈。”
秋菊点头道:“娘娘英明,奴婢相信,娘娘一定能将这些乱臣贼子一一肃清,让大唐更加稳固。”
武则天微微一笑:“是啊,只有肃清这些乱臣,大唐才能真正安定。本宫不怕战场上的刀枪,却最怕朝堂中的人心。人心,是最难掌控的东西。”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出一股无比的坚毅,仿佛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她都将毫不动摇地走下去。
长安城的一角,一处隐秘的宅邸内,长孙无忌、裴炎等几位朝中老臣正在紧张地聚集在一起。
长孙无忌脸色阴沉,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人,沉声道:“李积在边疆大胜,朝中的局势只怕对我们愈发不利。武后掌权已久,现如今连边疆之事都稳操胜券,我们再这样坐以待毙,迟早会被她彻底清算。”
裴炎点头附和道:“长孙兄所言极是,武后手段凌厉,她对我们这些老臣早就心存忌惮。若我们不尽快采取行动,只怕会步李积后尘,最终被发配边疆,甚至……”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另一个大臣李昭德低声说道:“可是现在我们并无合适的时机,突厥人虽然进犯,但李积已经将他们击退,边疆稳固,我们很难找到合适的借口发难。”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突厥人既然败了,那我们就要从内寻找机会。狄仁杰对我们严加监视,但只要我们小心行事,未必不能找到武后的破绽。”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找到朝中有力的支持者。如果能够拉拢部分兵权在手,就有了和武后抗衡的筹码。”
裴炎若有所思地点头:“长孙兄的意思是……?”
长孙无忌低声说道:“郑仁泰。他的手中掌握着京城卫军的部分兵力,如果能够说服他站到我们这一边,我们就有足够的力量与武后对抗。”
李昭德眉头微皱:“郑仁泰此人深得武后信任,只怕不会轻易站在我们这一边。”
长孙无忌冷笑道:“没有人是不可动摇的,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让他明白跟随我们才是唯一的出路,他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