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悠长的夜晚,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西门府邸的青石小径上,为这古老的宅邸披上了一层温暖而神秘的光辉。随着韩峰那略显匆忙却坚定的步伐逐渐远去,一场关于生命奇迹的序幕悄然落下,而留下的,是一群曾深陷绝望如今却重获自由的神医与专家们。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释然,仿佛刚从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战役中凯旋归来,心中满载着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与好奇。
没有丝毫的迟疑,这群平日里在医学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呼啦一下涌回了楼上,直奔西门正颐的病房。病房内,一切静谧而安详,西门正颐老先生沉睡在柔和的光线中,面容平和,仿佛连呼吸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机。他们围在床畔,七手八脚却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再次对西门老先生的身体状况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检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张老神医,这位在中医界享有盛誉的老者,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的声音虽轻,却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引得众人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张老神医,您这是何意?难道我父亲……”西门千麟,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此刻也难掩心中的焦虑,声音微微颤抖。
张老神医连忙摆手,解释道:“西门先生,您误会了。我是说,西门老先生的病情,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了如此惊人的好转,这简直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他的脉象,此刻已完全与常人无异,这又怎么可能呢?”
西门千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紧握着张老神医的手,激动地说:“张老神医,您的意思是,我父亲的病,有痊愈的可能?”
“是的,西门先生。从脉象上看,西门老先生的身体正在迅速恢复,这不仅是好转,更是向着完全康复的方向迈进。”张老神医的话语中充满了肯定与希望。
众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西门千麟更是感激涕零,连连向在场的每一位神医与专家致谢:“多谢各位的鼎力相助,现在我父亲需要休息,我们就先不要打扰他了,请到楼下详谈。”
下楼途中,张老神医难掩心中的好奇,向西门千麟询问道:“西门先生,能否告知我们,刚才那个年轻人究竟是如何为西门老先生治疗的?他的医术,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西门千麟苦笑摇头,面露歉意:“张老神医,实在抱歉,我们当时也是心急如焚,只见到韩先生迅速为我父亲施了几针,至于具体的治疗过程,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完全看不懂。”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惊叹不已。王教授更是感慨道:“真是太神奇了!我华夏医学博大精深,竟还有如此奇人异士,连我们几个人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他竟能妙手回春,让死亡之人重获了新生。”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和谐。西门沐羽,西门家的年轻一辈,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一群庸医,你们这是怎么说话的?我爷爷若真的是病入膏肓,死亡了,韩先生又怎能救得回来?只能说明你们学艺不精,平日里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自鸣得意,遇到真正的高手就只会说‘不可能’。”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西门千麟连忙呵斥道:“小羽,不得无礼!站在你面前的,都是我们华夏医学界的泰斗,你怎可如此无礼?”
西门沐羽却并未退缩,她直视着父亲的眼睛,认真地说:“爸爸,我只是实话实说。医学之道,本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不应固步自封,更不应轻视任何可能存在的奇迹。”
西门千麟闻言,心中虽有怒气,却也感受到了女儿的成长与坚持。他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那群神医与专家们,在西门沐羽的直言不讳下,心中虽感尴尬,却也多了几分自省。他们意识到,在浩瀚的医学海洋中,自己所学所知,不过是沧海一粟。于是,他们纷纷向西门父子告别,没有过多的停留,一个个带着复杂的心情,灰溜溜地离开了西门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