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水窝在顾秋晗怀中赞扬这准备养自己一辈子地伟大地哥哥,他相信自家哥哥人品。
既然顾秋晗能说说出来,就肯定能够做到,顾秋晗真是一个伟大的哥哥啊!
“秋儿,今年九月你就要去国学学习,为了你的课业,哥哥决定——”
顾秋晗扶住顾秋水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对顾秋水的殷切希望。
“从明天开始到你去国学前,每天晚上给你补习!”
“哦……啊?”顾秋水听后面容呆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话题突然转到要给自己补习上面来了?
“不不不哥哥,你这么忙,每天晚上还要加班处理公务,怎么能增加你的工作量呢?我我我跟着老师学就好了,就不麻烦哥哥了。”
顾秋水连连摆手拒绝,救命啊,顾秋晗一看就是很严格的人,他不要顾秋晗给自己上课啊!
“没事,处理不完的公务我可以带回家做。”
“欸欸欸,公务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带回家呢,哥哥还是在衙门处理吧,我会努力跟着老师学习的,我保证!”
“没关系,我现在所负责的工作没有什么较为重要的文件,能够带回家中处理,以后我会尽量迅速在衙门把公务处理完回家给你补习的!”
顾秋晗脸上满是不容置疑的坚持,“这是晗儿擅自做的决定,请父亲责罚。”
顾秋晗向顾父跪下请罪,顾父顾母尚在,教导顾秋水之事本不应他插手,但顾秋水再过几个月就要前往国学了。
若是以顾秋水现在这个水平去国学学习,顾秋晗担心自家弟弟会被人欺负。
虽说顾及着顾家顾秋水不会受到什么肢体上的伤害,但实际上在国学里进学的人大多数非富即贵,肢体冲突少,真正令人在意的是精神伤害,孤立、忽略、漠视……
这些才是让顾秋晗真正担心的,毕竟在他进学那几年就曾见过,他对这种行为感到不齿,主动与被欺负的那个人结交。
但若是顾秋水也受到了这样的欺负,他不敢保证会出现一个“顾秋晗”来主动与顾秋水结交。
顾父扶起跪在地上的顾秋晗,满脸欣慰:“为父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为了自己弟弟考虑,大胆去做吧,为父支持你。”
“一定要补吗……”顾秋水弱弱地插话,顾父同意,顾秋晗乐意,当事人愿不愿意并不重要。
“是的!”顾秋晗眼神坚定,“秋儿,相信哥哥,哥哥一定让你在这几个月内脱胎换骨!”
顾秋水欲哭无泪,他不是不相信顾秋晗,他是不相信自己啊!
自己之前读了这么多年书,好歹以前还算是个学霸,成绩在班上也是能排进前五的存在,怎么在这儿就成了学渣了呢?
这时顾母派人来到书房传话,让书房几人前去用晚膳,并给顾秋水庆生,顾父几人便一同前往膳厅。
在用膳途中,顾父告诉了顾母、顾老夫人顾秋晗决定晚上教导顾秋水的消息,得到了二人的一致赞同。
自此,顾秋水早上练武,下午跟着西席学习文学,晚上由顾秋晗补习的计划就这么拍板定下了。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炎热的八月。在这三个月中,顾秋水自认为自己每天都在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早上他需要在卯时起床,先扎上半个时辰马步,而后跟着师傅练上一个个时辰的武。
练过武后,顾秋水洗漱好用过早膳后便潜心练上半个时辰字,剩下的时间便由他自己安排了。
若是以往他会选择出府逛逛,去茶楼听会说书或到处逛逛,在外用过午膳后回府休息,等到下午再听西席授课。
但现在他晚上被顾秋晗抓去补习,为了避免被骂,顾秋水只好放弃出府玩耍的机会,而是在房间看书,为晚上的补习做准备。
虽然顾秋晗并不会骂他,但是当顾秋水面对顾秋晗提的某些问题表示不会或回答错误时,顾秋晗会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顾秋水,眼神中闪烁着震惊、不解、惆怅,看得顾秋水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似的。
这天,苏家设宴,请帖在三天前便已经送到了府上,顾秋晗见顾秋水这三个月进步显着且最近还表现得不错,大手一挥,免去了顾秋水赴宴当晚的课程,真是可喜可贺,可圈可点啊!
顾秋水与顾母一同来到苏家,在拜见过苏夫人等人后,就被苏家大公子苏谦羽带到了花园中。
“你最近几个月干什么去了,派人去请你出门你也不出来。”苏谦羽与顾秋水并排走在花园的小径上,几个丫鬟跟在他们身后。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顾秋水看向这个难得的与自己投缘的小伙伴,“九月我不是要去国学了,我哥哥怕我跟不上国学的进度,每天晚上给我补课。”
“是那个以第一名考进国学,又在选官考试时以第一名入朝为官的哥哥吗?”不知道是不是顾秋水的错觉,苏谦羽的语气中带着激动。
“是啊,我也就这一个哥哥啊,不是他还能是谁?”顾秋水神色中带着些许奇怪,“你怎么那么激动,你不会是我哥哥的粉丝吧?”
“粉丝为何物?”苏谦羽对听到的新词汇表示疑惑,随后就把它抛入脑后,“如今这即将进入国学进学或正在学习的学子,哪个不敬仰你哥哥,他当初可是以第一考进的国学,还以第一的身份入朝为官诶!”
“这说的,以第一考进国学的人那么多,在选官考试拿到第一的人也那么多,又不是只有我哥哥一个,更何况当初我哥和我姐是并列第一进的国学。”
“非也非也。”苏谦羽悠哉游哉地摇了摇头,“虽说在国学入学考试拿第一的人很多,但是同时还在选官考试拿第一的人很少。
咱们国学虽说教导我们的是朝廷命官,进去的也都是京官的孩子,但都没人在选官考试上拿过第一,第一都让民间私塾的学子拿了,这让咱们国学的脸面往哪放啊。”
“呃,据我所知,国学只是在当今圣上登基后才创办的,一共也没招过多少学生吧……”
“话虽如此,但入学的学子在身份上都非富即贵,老师还如此优秀,竟然比不过民间学堂的学生,实在是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