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一秒,月白立马从房梁上跳到地面上,跪在地上对着墨行舟行礼。
“去太医院拿瓶金创药,送到永宁宫给舒嫔。亲手送。”
“是。”
另一边,遥知刚一出宸乾宫,就看到了在外面焦急等待着的小荷。
小荷自然也看到了遥知,连忙小跑了过去,扶着遥知,“娘娘,怎么样了?”
遥知笑道:“放心吧,皇上说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清之前,不会对皇后娘娘做什么的,现在只是将娘娘禁足了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小荷连连说了两个那就好,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
一路上,小荷都不再像从永宁宫到宸乾宫的路上那般心不在焉,又恢复了如初见时那般波澜不惊的模样。
回到永宁宫时,小荷这才看见遥知脖子上的红印,“娘娘!您脖子上这是怎么了?皇上他为难您了?”
闻言,遥知手抚上脖子,轻声道:“无妨,这是本宫自己不小心弄的,万万不可声张,明白吗?”
遥知就是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要让小荷以为是为了给皇后求情,脖子才变成这样。
果然,小荷当真这么以为了。
她眼眶微红,看向遥知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嗯嗯。”
“舒嫔娘娘,这是皇上让属下送来的药膏。”
遥知接过月白手里的药膏,柔声道:“多谢皇上。”
“嗯。”月白点了点头,丝毫不带留念地转身离开。
“小荷,快到晌午了,你去帮本宫做点吃食,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休息。做好了你再来叫本宫吧。”
“好。”小荷现在可谓是对遥知说一不二,立马应下,朝着厨房走去。
遥知回到房间后,关上了门,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冷漠的模样。
她看着手上的药膏,慢悠悠地走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遥知随手打开药膏,取出一点抹到自己脖子上,神色淡然又慵懒。
【我一点都没搞懂你在搞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
遥知放下手,将药膏盖好,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冷漠的自己,冷声道:“嗯?”
【这皇帝是不是阴晴不定呀,怎么突然掐你脖子,又突然给你送药膏,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懂你们俩要干啥呀!】
遥知脸上泛起恶意的笑容,轻声道:“这皇帝,已经怀疑我了。”
【啊?】
“不管是全村人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还是我一进宫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对我来说都是不利的。”
遥知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继续道:“能做上皇位之人,要么就是顺位传下来的碌碌无为之人,要么就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争上去的负有野心之人。”
“但不管是哪一种,皇帝几乎都是多疑的。所以,墨行舟一定会将发生的这两件事怀疑到我身上。”
遥知勾唇一笑,“不出意外,再过一会儿,我的永宁宫就会被暗卫监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