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听完张郎的辩解，就哽咽道
“张郎，我真的，真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女友梨花带雨，悲痛欲绝的模样，让张郎又心痛又无奈
就当他想冲过去，好好安抚对方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欸，你就是小蟑螂吧，警察”
“伙计，他犯事儿了吗？有证据吗？”
张郎和文丽还没反应过来，张扬就把那位便衣推到一旁
林雷蒙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起身喊道
“怎么了？”
总警司都出面了，中环警署的其他人，就得有所表示了
眨眼功夫，参与保护杨倩儿的警察们，除了住院没来的李文斌外，其余人纷纷围了过来
“长官，好大官威啊！”
“就是，好端端叫人出去干嘛？”
“伙计，你老大谁啊？他就这么教你做事的？”
发现自己似乎惹了众怒，吴警官连忙看向自己的上级
“各位伙计，不要误会，我是西贡警署老李，这位是林雷蒙长官吧，幸会幸会！”
西贡警署为分区警署，最高指挥官为警司级，隶属东九龙总区观塘警区
所以，这个李警官就算是署长，级别也没林雷蒙高
“你好，李sir，年轻人嘛，冲动一点，别见怪”
终究还是林雷蒙年纪小，该给的台阶，他得给
“欸，少年有为嘛，那个张郎先生，我们找你呢，是听说你做了好人好事
小吴，你怎么搞得？还不给张先生道歉”
李警官刚才目睹了张郎和周文丽，即将感情破灭的全过程
说实话，他其实完全可以阻止惨剧的发生，但他选择了无动于衷
因为张郎卧底时间已经超过三年，他回不去了
港岛警队是拜关二爷的，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二五仔？
如果只是个把月，那还好，一旦时间长了，即便是回去，也会被排挤
目送张郎垂头丧气，跟着李警官走出会所，周文丽眼中饱含担忧之色
张扬心中微微一叹，随后在文丽耳边，低语道
“他也是警察，只不过是个弃子”
“什么！”
周文丽相信张扬不会骗她，但她绝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在周文丽目瞪口呆，震惊不已的情况下，张扬占便宜般，紧紧挨着她，重复道
“他是卧底，回不去警队的那种！”
“真，真的吗？他！他！”
周文丽愣在原地，但杨倩儿却冲过来，揪住张扬耳朵
“喂，你搞清楚点好不好，祖儿还在这里呢！”
五分钟后
林雷蒙和张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知道为什么我们有那么多卧底吗？”
对于林雷蒙的提问，张扬仔细一想，摇了摇头
林雷蒙挑了挑眉，叹了口气，回复道
“因为在鬼佬眼里，华人不值钱
死了，重新再招就是，省心，无限量供应，呵呵”
林雷蒙的冷笑，让张扬瞬间明白许多
谁都知道，点三八已经不适合做警枪，但鬼佬从来不提更换装备
谁都知道，电子设备可以替代卧底，但鬼佬从来不采购
归其原因，很简单，长期卧底就是弃子，死了都没人知道
省下这笔钱，给他们多买点红酒雪茄不好吗？
很快，张扬出现在文丽身前
“你要是真为张郎考虑，就说服他，让他跟我做事，我不会让他再做卧底”
虽然张扬刚才，有那么一丝不规矩，但文丽还是选择，相信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