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这是该进养老院享福的年纪,还要跑这么远工作。
顾景铭倒是和她说过,韩良非要自请前往灾区行督察之责,就连皇帝都拗不过他。
向阮玉没变模样,只是拿了个黑色立体口罩戴好站在一旁。
她这段时间会经常会来灾区,这么远的地方也没几个人认识她。
顾景铭说日后会帮她造个假身份,不必次次麻烦变换容貌。
就算有人认出她,只说是他思念先晋王妃辛苦寻来的,一个和向阮玉长得像的替代品。
把人带到目的地,华龙手一挥韩良就醒来了,他一睁眼就看到晋王端坐在眼前。
他心中惊喜,立马行礼道:“老臣见过晋王殿下。”
“韩大人不要多礼了,本王找你来是有事商讨。”
顾景铭赶紧将他扶起请入座。
韩良心中不解,欲言又止。
顾景铭察觉他神色,解释道:“如今邵州灾情十分严重,父皇派我前来全权负责赈灾事宜,查清贪污赈灾粮款的贪官污吏,若查出有人贪污有先斩后奏之权,冒昧将你带来是有事相商,本王来此朝中目前无人知晓,韩大人请看,这是父皇亲拟的圣旨。”
说罢,顾景铭取出圣旨递给他看。
他得让韩良彻底相信,他在邵州是他父皇的旨意。
否则就算他一心赈灾,只怕又琢磨......回京都怎么参他呢。
韩良接过圣旨一看,神色逐渐舒展,满意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老臣还以为晋王殿下行事荒谬,不遵礼法,不敬兄长,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顾朝廷法度,随意欺凌兄长,当街斗殴,老臣还当殿下纨绔无能,无可救药,还觉着陛下惩罚过轻......”
顾景铭:“......”不敢多言。
向阮玉紧抿着唇尽量不笑,他这事儿确实不太理智。
韩良神色凝重,继续说道:“可老臣实在没想到,殿下为了灾情宁可背负天下骂名,您受罚时灾情分明刚传回京都没多久,想来是殿下深有远见。”
“您与陛下暗中行事,想必是您查到了有官员欺上瞒下,瞒报灾情,能牺牲至此,又布下此局,殿下实乃高义薄云,克己奉公,有勇有谋之人。”
韩良暗自松了口气,晋王是先皇后留下的唯一皇子。
先皇后离开后陛下没重新立后,所以晋王是陛下的唯一嫡子,是最有资格成为诸君的皇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关注,虽说晋王时常不知进取,实在不够上进,但才能和品性尚可。
若是品性不佳继承大统,那是万万不可的。
顾景铭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还是先转移话题吧。
“韩大人,邵州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邵州如今灾民数十万,赈灾粮款却迟迟不到。”
“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被拦在石安县,那刘明德与石安县县令狼狈为奸,私吞赈灾粮款,嚣张至极。”
“如今找韩大人来,是想让你坐镇邵州城,负责明日赈灾事宜,本王要去一趟石安县查清事情原委,将石安县等所有涉案官员拿下。”
韩良听完早已黑了一张脸。
他愤然拍桌,怒声道:“岂有此理,刘明德竟敢辜负朝廷信任,无视邵州灾情,对数万受灾百姓不管不顾,如此猪狗不如的贪官实在可恨,老臣这就上奏陛下,对其严惩不贷!”
顾景铭顿时眉头紧锁,“韩大人,如今邵州情况严峻,还需先商讨赈灾事宜,邵州的知府和知州我已经查探清楚,是忧心灾情的好官。
只是邵州已无余粮赈灾,附近的灾民都赶来这府城,灾民数量过多,为了城内百姓,如今已是城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