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早已对她积攒了极大反感,立即指挥家仆们用力抽打赵环儿脸颊。
“啊!柳苍,你这个畜牲!我……你畜……啊!住手……”赵环儿上气不接下气,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张七,立刻派人去找人牙子来,把这个贱妇卖入青楼,她一贯视人为贱货,我要她成为最低贱的女子。”
赵环儿恐惧之下,如丧家犬般匍匐于柳苍脚下,低声恳求。“老爷,我知错了,不该对你如此,乞求宽恕!”
柳苍瞥见她,再度想到那侮辱性的举止,几乎呕吐,迅速后撤。“来人,继续打!”
家仆们再度将赵环儿拖回,毫不留情地殴打。
“噗……”三颗牙齿从赵环儿口中脱落,落在柳苍脚下。
柳苍目睹血迹斑斑的场景,弯腰不适,干呕不已。“停!血已足矣,给她按押,速让她滚蛋。”
家仆停止拍打,抓住赵环儿手腕,将其沾染鲜血的手指按在纸上,完成画押手续。
此时,张七领着人牙子婆子进入柴房。婆子见到浑身血迹模糊的赵环儿,面色苍白,几乎昏厥。强忍恶心,恭敬地向柳苍提问:
“老爷,听闻张七所说,要卖的货便是她?不过这副模样,恐怕勾栏中用处不大。”
柳苍面容阴郁,命令张七。“张七,给婆子五百两。”
张七照做,将钱递给婆子。
“此人由你处置,五百两作为酬劳。”柳苍漠然陈述。
人牙子婆子接过银票,双眼发亮,对柳苍献媚讨好。“请放心,老爷,定让她尝尽人间苦楚,生不如死!”
柳苍微微摆手,旋即转身,缓缓退出柴房,留下一片狼藉与凄厉的哭喊声。
柳苍迈步离开柴房,心中思绪万千。在心灵深处,他对赵环儿的感情并未因时间流逝而完全淡去,那份复杂的情感纠葛依旧萦绕心间。
然而,家族的荣誉与秩序要求他作出艰难的抉择。柳苍深知,对赵环儿的严厉处分,既是对其不当行为的制裁,也是维护家族规矩与威严的必要之举。
站在空旷的院落中,柳苍仰面向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是要将胸中的憋闷与无奈悉数释放。
“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我亦非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