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蝶冷眼扫向说话之人:“听你这意思,你自认为比我仁慈?”
那人气宇轩昂:“没错,我就是没你这么狠心!”
“好!既然如此,这三千两你来还!小二,纸笔伺候!”谢笙蝶冷眼盯着那自作主张的男子。
他大惊失色,瘫软在地:“凭什么要我还,又不是我欠你的!”
谢笙蝶冷笑:“呵呵,这位兄台,你明白欠债还钱的道理,却不知自己有何资格替我做主?还有你们,谁再敢多嘴扮好人,就当着大理寺严大人的面立下字据!否则,统统闭嘴!”
众人虽觉被斥责,但也意识到自己管得太多,纷纷沉默。
严云峰对谢笙蝶更加欣赏,上前一步,义正词严:
“姑娘所言极是,这也是大理寺的立场。如有人觉得这三人值得同情,愿意替他们还钱,可立字据。若再有妄言,按扰乱公共秩序之罪,送大理寺问罪。”
众人面面相觑,头颅垂得更低。
最终,那三人在严云峰的监看下,无奈签下借据,如同泄气的皮球,生机全无。
吴道友目光炯炯,满是钦佩地凝视着谢笙蝶,语气中难掩敬意:“谢姑娘,老夫斗胆,可否荣幸之至,邀您成为国子监的尊贵嘉宾?”
“吴夫子,”谢笙蝶目光流转,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敬重,“您确信国子监能敞开胸怀,接纳女子为学吗?”
闻言,吴道友轻抚长须,笑意盈盈,眼中尽是慈爱:
“我吴道友从不拘泥于世俗之见,何曾信过男尊女卑之说?在我眼中,只要有真才实学,女子同样能成为国子监的瑰宝!”
此言一出,谢笙蝶眸中光芒闪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激动地握住吴道友的胳膊:
“吴夫子,我...我能去国子监求学吗?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夙愿。”
“何乐而不为!”吴道友爽朗大笑,“谢姑娘竟如此渴求学问,实乃难得,老朽对您更加刮目相看了!”对眼前这位求知若渴的姑娘,他心中满是赞赏。
谢笙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得体的微笑,宛如春风拂过湖面,波澜不惊却又引人入胜。“原来是云禄兄,多年不见,你的风采更胜往昔,真真是玉树临风。”
云禄被这突如其来的赞誉弄得有些羞赧,他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憨态可掬的模样更添了几分可爱。
“谢姑娘过誉了,你的容颜犹如天仙下凡,令人惊艳,我可从未想过,当年的柳叶笙公子,竟是这等倾城之姿。”
吴道友倾听着两人的对话,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迈步上前。
“你就是秦明之口中的那位,天赋异禀却半途离校的柳叶笙啊!在你离开之前,我们尚未开讲算学,真是遗憾,白白错过了一个如此杰出的才女!”
“吴夫子,您过誉了,我只是决心摆脱文盲的标签罢了,至于高深的学术成就,我实在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