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怒火烧到最后剩下无语,气笑了,“你要说一句你烧糊涂了,说不定我就信了,你说我听错了,裴望渝,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
裴望渝心尖发颤,见他直接把车停到了路边,更加紧张,这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走了?
陆彦翀有时间跟她耗,半降车窗,不慌不忙点了根烟。
裴望渝快急死了。
上次在陆家,两人的关系看似跟这三年没什么不一样,可裴望渝心里隐隐有感觉,陆彦翀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最明显的就是那件事,从想要就要,变得会尊重她的意愿,从不管不顾,到会顾及她的感受。
最受不了的是,事后他都会在耳边用极尽蛊惑的声音问她一些害羞到极致的话。
跟以前提裤子不认人简直天差地别。
她不是没想过寻个合适的时机坦白,可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又该怎么说?
几番思量,裴望渝还是选择当鸵鸟,会错意不打紧,想到在他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裴望渝就觉得恐怖。
可眼下陆彦翀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是自己主动露出马脚,裴望渝又急又慌,小心翼翼打量,一抬眸,正好撞上那道滚烫的目光。
闪躲更显得有鬼,裴望渝强迫自己冷静跟他对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陆彦翀似笑非笑,“你原话说的是喜欢一个人很久,你给我解释解释,很久是多久?”
裴望渝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心底倒吸凉气的声音,骑虎难下,越编越歪。
“十几岁的时候不懂事,现在应该算很久了吧。”
这么底气不足的话,陆彦翀信就怪了,“那你再跟我说说,谁让你这么不懂事?”
车内的气氛忽地逼仄起来,裴望渝止不住地吞咽。
陆彦翀瞥了眼她不断摩挲的手指,这个臭毛病还没改,甭管面上装的再淡定,但凡心头慌,她就小动作不断。
裴望渝紧张地口干舌燥,软的不行,来硬的,“我喜欢谁好像跟你没关系吧?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可以不用跟你说的。”
嗯,是挺硬气,怂横也算横不是?
陆彦翀一听,又气又想笑,“你每天晚上都抱着我睡,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男人,同床异梦也算出轨,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我没有抱着你睡!”
裴望渝的音量犹如过山车,开头多高,跌的就有多快。
陆彦翀舌尖抵住下唇,偏头看她,“你还敢跟我吼?”
“我没有。”
“每天早上在我怀里蹭过来蹭过去的是狗?”
“我没有!”
呵...
瞧着刚才还煞白委屈的小脸,半分钟有没有,就变得通红凶唧唧的了。
不过,他怎么觉得她脑门上写满了心虚二字呢?
“行,你现在不说没关系,等我查到你的很久,我就把他片了喂狗。”
话罢,陆彦翀冷哼,“喂狗见过的吧?就像那天在檀云山那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