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我哥没杀人,你要不想查,我自己去找证据证明我哥的清白,你妈妈的命是命,我哥的命也是命,我不会再坐以待毙让你把我们兄妹拿捏的严严实实!”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说话有轻微的回声,裴望渝不知道哥哥在不在这两边房间中的其中一间,心里燃起一阵带有恐惧的恨意,声音高了八度不止。
嘿!
这还跟他叫上板了。
陆彦翀长睫轻颤,眸中晃了下,勾起唇角,“裴望渝,关公面前耍大刀是吧?班门弄斧也要看对手是谁,你这点小伎俩还不够我看的。”
裴望渝心里咯噔,“我耍什么大刀了?”
陆彦翀贴近她的耳边,“什么大刀你心里清楚,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裴励城的十五年牢随时能改判死刑。”
算上路程,裴望渝在北州前后待了不到一小时,陆彦翀把她送回金澜湾后,没下车,径直离开。
回到房间,裴望渝紧绷的身子一瞬歇力,靠着门瘫坐在地上。
在监狱的那一出确实是她故意而为,她想快点离开,哥哥告诉她的。
小时候裴励城很调皮,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捣蛋鬼,少不了要被裴宏笋子炒肉。
但他脑子好用,自己研究了一套跟摩斯密码差不多的暗号,就为了让妹妹能救他于棍棒之下。
挨得打越多,暗号就研究的越精良,这事儿除了兄妹俩,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哥哥刚才给她的讯号,只有七个字,【危险离开,找鸣飏】
裴望渝不知道哥哥所谓的危险具体指的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当初的事一定有内幕。
齐鸣飏...
裴望渝周身寒意侵袭,心里念着这个名字,齐鸣飏是哥哥的高中同学,是助手,是好友,跟陆彦翀也是同样的关系。
可当初事情发生后,他就消失了,在那样敏感的节骨眼上。
现在哥哥让她离开陆彦翀去找他...
裴望渝觉得自己像是陷入重重迷雾,离开,逃,现在这样,她能往哪儿逃,怎么逃?
裴望渝在一轮又一轮的绝望中熬过了周末,陆彦翀送她回来后,没再出现,她不关心他的去向,满脑子只有那天哥哥给的暗示。
周一上班,裴望渝肉眼可见的憔悴,甘蕾给她泡了杯自己的安神茶,“你那天什么情况?”
两人工位挨着,特方便摸鱼。
裴望渝怏怏摇头,“之前有点过节,算是无妄之灾。”
甘蕾听出她不想说,没细问,“合同签了老白特高兴,待会儿中午点个豪华版鸡公煲,咱也犒劳犒劳自己。”
裴望渝苦笑,“多加一份火腿肠那种吗?”
甘蕾佯怒,“有了奖金我还不配吃个全家福了?”
裴望渝苦笑真了两分。
十一点五十,陆陆续续有外卖送到,裴望渝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去茶水间接水。
十二点十分,其他点了外卖的同事已经开始享用午餐,甘蕾跟裴望渝对着门口望眼欲穿。
“不应该啊,这外卖怎么还...”
甘蕾盯着手机,声音戛然而止。
裴望渝看着她,“又忘记改地址,送到家里去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回了。
甘蕾朝着裴望渝讨好笑了笑,“要不咱们出去吃?”
正说着,外卖小哥给甘蕾打来电话,裴望渝的手机也进来一条短信,她看了眼正在跟小哥商量改地址的甘蕾,起身走到外面的安全通道,。
电话回拨:“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