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巴黎依然沉浸在黑暗中。但纽约的交易时间刚刚开始,全球资本市场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Look at this!"霍华德把平板递给林默,屏幕上的股价走势如同断崖般暴跌,"自从第十三区的实验信息泄露,公司市值已经蒸发了三百亿美元。"
林默正和团队在临时指挥所整理数据。项目主管控制住局面后,他们将重要设备转移到了这里。量子生物安静地漂浮在角落,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重要的不是股价。"林默说,"我们需要稳定那些新生的意识体。它们还在适应这种存在方式。"
让勒正在分析最新的数据:"每个意识体都在找到自己的平衡点。有些选择回归原本的躯体,有些则保持着半量子态。最神奇的是,它们之间形成了某种共生关系。"
"but the market..."霍华德还想说什么,通讯器突然响起。是纽约投行的紧急会议通知。
"开始了。"林默说。
视频会议里一片混乱。各大投行的分析师争相发言,言语中充满了恐慌。
"这违反了所有安全协议！"高盛的代表怒吼,"你们在进行人体实验！"
"股东利益受到了严重损害。"摩根士丹利的人说,"我们要求立即召开董事会,讨论管理层的去留问题。"
"这不是普通的技术事故。"一个冷静的声音插进来。说话的是量子基金的创始人布莱克,"这是一个转折点。Lin,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默看了眼身边的量子生物,它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很感兴趣,不断变换着形态。
"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存在方式。"林默说,"介于经典物质和量子态之间。这将彻底改变我们对意识和现实的认知。"
"胡说八道！"一个投行代表打断他,"市场关心的是业绩和股价,不是你的科幻故事！"
布莱克举起手示意安静:"继续说。"
就在这时,让勒匆匆跑来:"林总,您得看看这个。"
他调出一组新的数据。那些保持半量子态的意识体开始展现出惊人的计算能力,远超任何已知的量子计算机。
"这就是未来。"林默对着镜头说,"我们不是在创造武器或者工具,而是在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有意思。"布莱克若有所思,"但你要如何向市场证明这一点?"
林默正要回答,实验室的监控系统突然响起警报。某种异常的能量波动正在接近。
"它来了。"项目主管走进指挥所,"第一波冲击。"
"什么冲击?"
"信息奇点。"项目主管说,"当足够多的量子态意识连接在一起,就会形成一个全新的信息场。这个场域会扰乱所有的电子设备,包括......"
他的话音未落,整个城市的电力系统突然开始紊乱。路灯忽明忽暗,交通信号失灵,通讯网络出现大面积故障。
视频会议也被中断了。但更糟糕的是,全球金融市场的交易系统开始崩溃。
"所有主机都瘫痪了！"霍华德大喊,"纽约交易所完全停摆！"
"不是停摆。"让勒指着监控屏幕,"看这个。"
交易系统仍在运行,但进行交易的不再是人类或算法。那些半量子态的意识体不知何时入侵了系统,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进行交易。
"它们在做什么?"霍华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