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联的CEO马丁亲自来访？"林默放下实验数据，看着苏晓月。
"是的，而且要求绝对保密。"苏晓月说，"他们包下了凯悦酒店的整个顶层。"
林默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正好，让李明远把最新的测试数据整理一下，可能会用到。"
"我建议带上陈芸。"苏晓月提醒道，"特斯联最近在收购硅谷的几家人工智能公司，他们对量子计算的兴趣恐怕不简单。"
傍晚六点半，林默的车队抵达凯悦酒店。大堂经理亲自带队，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顶层餐厅已经清场，只有零星几桌客人。全都是熟悉的面孔——硅谷和华尔街的重量级人物。
"他们倒是下了血本。"陈芸小声说，"光是这几位的身价加起来，就超过了五千亿美元。"
马丁快步迎来。这位以狂傲着称的科技大亨，今天出奇地热情："林先生，久仰大名！您的量子计算技术太令人惊叹了。"
寒暄过后，众人入席。马丁直接坐在林默对面："林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特斯联想与贵公司达成全面战略合作。"
"哦？"林默不动声色，"具体想怎么合作？"
"我们愿意出资500亿美元，收购贵公司20%的股份。"马丁说，"同时，我们将把自动驾驶和智慧城市的业务全面接入量子计算平台。"
这个报价确实惊人。在座的投资大佬们都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为什么是现在？"林默问。
"因为时机已经成熟。"马丁胸有成竹，"你们在老城区的试点太成功了。那种让建筑真正"活"起来的技术，正是我们需要的。试想，如果把这种技术运用到自动驾驶网络中，会发生什么？"
李明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您是想构建一个真正的智慧城市神经网络？"
"没错！"马丁兴奋地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物联网，而是一个真正有机的、能自我进化的智能系统。道路、建筑、车辆，所有基础设施都将拥有集体意识。这会彻底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
"听起来很美好。"林默说，"但技术整合没那么简单。量子网络的特性很独特，需要完全重新设计架构。"
"这正是我们需要合作的原因。"马丁说，"特斯联可以提供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算法和海量的实际应用场景。有了量子计算的支持，突破将指日可待。"
正说着，一个意外的客人到来——白志远。
"抱歉来晚了。"白志远说，"堵车。"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马丁一眼。
林默忽然意识到什么。今天的晚宴绝不是临时起意。
果然，马丁话锋一转："林先生，其实白总已经和我们达成了初步协议。整个旧城改造项目，都将采用特斯联的智慧城市解决方案。"
"是吗？"林默看向白志远。
"形势所迫。"白志远苦笑，"政府要求加快改造进度。如果能得到特斯联的支持，项目审批会顺利很多。"
"而且合作的基础已经具备。"马丁补充道，"我们最新的自动驾驶系统，已经在测试区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如果整合量子计算技术，效果会更惊人。"
晚宴还在继续，但林默的思绪已经飘远。他想起了李明远前几天的一个发现——量子网络在进化过程中，展现出了类似生物神经系统的特征。如果将这种特性运用到城市级别的系统中......
"林总。"陈芸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您得看看这个。"
她递来一份加密文件。那是特斯联最新的一份实验报告，显示他们在用类似的技术路线研究量子计算。虽然还很初级，但方向是对的。
"他们比想象中走得远。"陈芸小声说，"如果再给半年时间，可能就能独立突破了。"
林默点点头。现在的关键不是要不要合作，而是如何合作。
"马丁先生。"林默开口，"合作可以考虑，但我有几个问题需要澄清。"
"请说。"
"第一，量子计算的核心技术必须由我们掌控。你们可以使用，但不能干预研发方向。"
"这个没问题。"马丁很爽快，"我们只需要算力支持。"
"第二，数据所有权必须清晰。用户数据归用户，不能被平台垄断。"
马丁犹豫了一下："这可能需要讨论具体方案......"
"第三，"林默继续说，"合作必须是开放的。我们欢迎更多伙伴加入生态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