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写字楼依然灯火通明。会议室内，林默正在和律师团队过最后一遍收购协议。
"这份合同有问题。"林默指着第三条款，"为什么要把核心专利单独分割出来？"
高级律师张丹解释道："对方坚持要把香泉图相关的技术专利归为独立资产。"
"不行。"林默斩钉截铁，"香泉技术是整个项目的灵魂，绝不能分割。让他们重新拟合同。"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再过四个小时，就要和国际投资巨头奥斯顿基金进行最后谈判。这笔投资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
苏晓月端着咖啡走进来："我刚接到消息，奥斯顿的谈判代表提前到了，要求现在就开始预备会。"
"这么急？"林默看了眼表。
"他们想看生产线。"苏晓月压低声音，"我怀疑是想摸底我们的技术。"
林默整理好文件："走吧，带他们去看看。"
中央厨房里，夜班工人正在有条不紊地工作。几位西装革履的外国人在生产线间穿梭，不停地拍照记录。
"这套温控系统很特别。"奥斯顿的技术总监鲍勃指着控制屏幕，"从未见过这种控制模式。"
"这是我们的专利技术。"林默说，"基于传统工艺改良的"呼吸式"控制系统。"
"能详细解释一下原理吗？"
"抱歉，这涉及商业机密。"林默婉拒，"等合同签署后，我们可以进行深入交流。"
鲍勃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专业微笑："林先生果然谨慎。不过我们更关心产能问题，现有设备是否能满足国际市场需求？"
"我们已经规划了二期工程。"林默指向厂房外的空地，"新的自动化生产线将在年底投产。"
一位金发女士插话："关于二期工程，我们希望由奥斯顿指定的承包商来建设。"
"这个要求我们无法接受。"林默直接回绝，"生产线涉及核心技术，必须由我们自己的团队负责。"
双方的火药味渐渐浓起来。回到会议室，奥斯顿的首席谈判代表史密斯直入主题："林先生，我们可以追加投资金额，但需要控股权。"
"控股权不谈。"林默说，"我们需要的是战略投资，而不是被收购。"
"年轻人不要太理想主义。"史密斯微微一笑，"没有我们的资金支持，你们很难在国际市场立足。"
"是吗？"林默打开笔记本电脑，"请看这份数据。"
屏幕上显示着公司最新的业绩报告。过去三个月，产品订单增长300%，其中海外订单占比超过40%。更重要的是，毛利率保持在较高水平。
"这些订单中，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你们在亚洲的合作伙伴。"林默说，"他们选择我们的产品，是因为认可其价值，而不是价格。"
史密斯沉默了。片刻后，他拿出一份新的提案："如果我们放弃控股权要求，希望能获得技术授权。"
"可以谈。"林默说，"但必须在我们的监督下使用。"
谈判持续到早上八点。当阳光洒进会议室时，双方终于达成初步协议：奥斯顿投资2亿美元，占股25%，获得部分技术的使用权。
"合作愉快。"史密斯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