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袁桂的老爹袁雄就是大老粗,打仗的确有一身蛮力,但最喜欢的是赌博和女人的温柔乡。他身居高位之后逐渐被下面的人腐蚀,日日行乐。输是迟早的事,输多了就打起军饷的主意。
他贪赃枉法,被宇文义查获。赢恪正好拿此事来做文章。袁桂起初是不愿意设局的,但是事关老爹,他不得不从。
程鑫被捉拿的消息被人传到了程实耳中。他拼命往这赶,终于在人还没有被带走的情况下赶到了。
“冯大人,冯大人,手下留情。”
冯吉放眼望去,见是程实,于是回话:“呦,什么风把尚书大人给吹过来了。”
“发财风,发财风。”
“哦,此话怎讲?”
程实拉着冯吉的手笑道:“借一步说话。”
冯吉怒道:“就在这里说,这是我们的规矩。”
按官阶程实要比冯吉高得多,但此事有求于人,他只能低声下气的赔笑:“冯大人息怒,冯大人息怒。借一步说话,借一步说话。”
见尚书大人如此低三下四,冯吉也不好把事情做绝了。于是,两人悄悄来到一边。
程实有备而来,出手十分阔绰,出手就是一张万两银票硬塞到冯吉手上:“冯大人,你们每日当差够辛苦也,一点心意,拿去给兄弟们喝酒。”
冯吉急忙推脱。程实立刻又拿出一张,冯吉还是推脱,接下来就是第三张,直到第五张了,冯吉还是推脱。
程实心里窝火:“妈的,就你们这些平日吊儿郎当的主今日真是把自己当人了。”
但脸上还是满脸堆笑:“冯大人,我这只有这么多了,实不相瞒,在下虽为尚书,但胆小所以家里一直不宽裕,只能拿出这么多了,还望冯大人笑纳。”
见他如此有诚意,冯吉也不好藏着掖着了。
“程大人,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说实在今日就算你给我一座金矿我也不敢收,至于为什么相信你程大人的智慧应该能够猜的到。”
“恕程某愚钝,还请冯大人明示。”
“程大人,最近你做了什么,难道心里没点数吗?在你来之前,这里还有另外一人,兵部侍郎的公子袁桂,他跟令郎可是至交。我只能提醒到这,剩余的事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程实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泪流满面道:“这事是我惹的祸,干嘛非得冲我儿子来呀。”
“我说程大人,你也是为官这么多年了,许多事情你应该明白。从你说话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应该会有今天。”
程实直接下跪:“今日不管怎样还请冯大人高抬贵手放了犬子,他还年轻。”
冯吉傻眼了,他深知这一跪的含金量。于是上前搀扶:“程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官,也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但今日之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
言毕,冯吉用手掌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程实怒道:“这厮好狠毒呀。害我不成,居然设局陷害我的儿子。唉,罢了,罢了。作为程家的香火,程鑫不是出事。既然此事是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善终吧。”
两人终于再次回到现场。
程鑫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程实走上去抚摸了儿子的脸颊,意味深长道:“儿子,往后程家就得靠你了。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知道袁桂为何要陷害你。儿呀,父亲只能陪你到这里了,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好好照顾你母亲和其他兄弟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