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这些时日罚你禁足,可思悔过?”
“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每日虔心忏悔。”
“知错就好,不过私造官银一事还未了结,今日宣汤牛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格木这几天被赢恪招待的很好,天天歌舞升平,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 赢恪说道:“启奏皇上,格木大人这些时日因为此事忧心忡忡,多次找微臣诉苦,但为了避嫌,微臣一直恪守为官之道没有跟格木大人见面,还望格木大人海涵。”
格木深知这是赢恪在敲打自己,被优待了这么多天为的就是今日要扳倒宇文义。
格木立刻正色道:“大宛陛下,今日此事是最后期限,必须见分晓。我西辽天后可是催了我好多遍了,看在赢大人的面子上硬生生被我挡回去了好多次。”
宇文开疆怒道:“汤牛,今日宣你前来就是要你一五一十的把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宇文义狠狠的瞟了汤牛一眼。汤牛还是一头雾水。
苏浅柠立刻说道:“汤牛,皇上问话你为何不答。你的亲叔叔罪臣汤虎已经因为私造官银一事畏罪自杀了。今日你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懂了吗?”
汤牛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叔叔畏罪自杀,难怪武威王那样看着我。看来今日吾命休矣!”
愣了半晌,他才开始说话,原本他是要打太极的,却被赢恪呵斥住了。他知道赢恪和宇文义不对付,也知道了赢恪为何会亲自派人前往邺城捉拿他。同时赢恪的手段他也是看在眼里。家人被拿捏,他知道该如何说话。
汤牛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此事,宇文义听了脸都白了。宇文开疆越听越怒,吼道:“大胆宇文义,你可知罪?”
宇文义朝苏浅柠瞟了一眼,两人相处了一段日子,也算是心有灵犀了。苏浅柠悄悄的摇头。
宇文义立刻跪地求饶:“父皇,儿臣冤枉呀。这汤牛在邺城那是无恶不作,我只是与他叔叔是忘年交,其他事务并未参与呀。”
赢恪说道:“启奏陛下。杨季他们还带回了武威王写给汤牛的亲笔信,咱们当面看看不就水落石出了。”
“好,宣杨季觐见!”
杨季手捧铁盒来见圣驾。
“杨季,你为何拿着这铁盒?”
“启奏陛下。多谢丞相大人思虑周全。这一路上怕奸人毁了证物,于是特制了一个铁盒,将书信放在里面。我与朱庆当着众人面把书信封存,一直到现在。两人一起看管,这样更加公正。”
“丞相所虑极是。”
“多谢陛下夸赞。微臣领了俸禄,理应为国家分忧。更何况武威王是国之栋梁,千万不能有人加害于他。”
宇文义气的牙痒痒,心里一直问候赢恪的老娘:“赢恪老贼,老子今日若是大难不死,日后有你好看的。”
杨季和赢恪当着众人面亲自开启了铁盒。王公公上前取出证物呈给宇文开疆。
宇文开疆心里一直在犹豫:“此事该如何处理。赢恪摆明了是要重罚义儿。但是义儿还不能因为此事被罚,否则双方失去平衡,这朝堂岂不是太子一派的势力了。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三十万两伪造官银,此事的确很大。不重罚,难堵悠悠众口,实在两难呀。”
宇文开疆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缓慢展开那封信。众臣在下面仔细看着龙颜的细微变化。
首先是有几分忧色,接着是愤怒,最后是冷笑。
“汤牛,你说武威王写信指使你私造官银,对不对?”
宇文义恶狠狠的瞪着他。
汤牛嗫嚅道:“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