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柠急忙解释:“兄弟,我跟刚才那人不是一伙的。”
“哦,你不是赢家的看门狗?”
“兄台生性耿直,是条汉子。如若不嫌弃,咱们移步细聊。”
李黯然横了他一眼,怒道:“不去。”
“公子难道就不想为大宛做点什么?”
“我区区一个寒门学子,名落孙山三次了,我还能做点什么?”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人生哪有这么多坦途。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却被几次考试给打败了。算了,我看公子也只不过是一个只会抱怨而没有实际行动的窝囊废。”
李黯然蹭的一下就站立起来,暴怒道:“你骂谁是窝囊废?”
“谁只会抱怨却不敢有实际行动我就骂谁。”
“你,你,你,好,我现在就去写文章揭露这污浊的世道。”
“莽夫。”
“什么,我抱怨,你说我是怨妇,我写文章,你说我是莽夫,你还说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说你是莽夫并非与他们一伙。你现在写文章揭露考试的不公,你可曾想过你的文章几人能够看到?又有几人会相信你?”
“那你说要怎样?”
“请公子移步,咱们换个地方细聊。”
苏浅柠用激将法劝动了李黯然,他们来到了咸阳茶楼。那里相对比较偏僻,赢恪的耳目较少。
“李公子,实不相瞒,我是武陵王妃的远房表弟。”
李黯然听到武陵王三个字起身就要走。
“唉,李公子怎么就知道发脾气,如此这般怎能成大事?”
李黯然无奈,只好继续坐下。
“你难道没听说过武陵王妃和赢恪之间的恩怨情仇?”
“略有耳闻。”
“赢恪老儿想要置武陵王妃于死地,差点把她斩了,后来发配边疆才得以保命。这种深仇大恨常人岂能忍?”
“赢恪这个老狐狸,无恶不作实在可恶。”
“李公子小声点,隔墙有耳。”
“既然李公子知道了我的身份,有句话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有个共同的敌人赢恪,难道咱们不是朋友吗?”
李黯然终于放下成见与苏浅柠开始细谈。原来,李黯然只是众多寒门学子的代表。他们大多敢怒不敢言。唯有李黯然,三次落榜后心灰意冷心中已经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