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还有闲心用早膳嘞,出大事了。”
“婶婶也在呀。”
“见过王爷。”
“婶婶免礼,出大事了。”
苏浅柠问道:“王爷慌慌张张所为何事?”
“昨日被我按住的吐蕃武士安茂和达巫死了。”
“啊。”所有人愕然。
苏浅柠深知必中道理,只不过是利用了重心原理,换谁被按住都起不来,对被按者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损伤,不可能暴毙。
“大哥,对方怎么说?”
一大早,张公公就来传话说是达达把事情捅到皇上那去了。说是昨日安茂和达巫被我的一指禅所伤,今日暴毙了。
“胡说八道,这是阴谋。”
“我也知道这是阴谋,我哪会什么一指禅呀,那都是胡诌的。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但我现在百口莫辩,达达说不给个说法,就要把尸体抬到大殿上去。父皇正为此事发愁嘞。”
苏浅柠说道:“这事需要点时间。这样吧,你负荆请罪到皇上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皇上会念及你昨日大殿之功为咱们争取些时日的。他心里极度不喜欢飞扬跋扈的达达,会替咱们打掩护的。”
“好吧,眼下这只能如此。”
宇文仁按照苏浅柠所说的卖力表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负荆请罪。宇文开疆表面上严厉呵斥,最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限他七日内解决此事。否则收回他的兵权以示惩戒。
宇文仁走出大殿,第一时间飞奔武陵王府。
苏浅柠说道:“七日,时间紧迫,不过也是最大的宽限,毕竟达达那厮咄咄逼人。”
宇文仁问道:“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得去探探虚实才能想到对策。”
“这事得委屈大哥了。”
“好说,你尽管吩咐。”
“你依旧这行行头前去达达住处负荆请罪,我扮做你的婢女趁机给那二人把把脉。”
“走。”
来到达达的住处,宇文仁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达达就是一顿输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达达无奈,见他哭爹喊娘的,无奈的说道:“我没死,死的是我的两个家奴,你去哭他们。”
宇文仁哭丧着来到二人躺着的地方。苏浅柠趁机把脉。
她心想:“我靠脉象极其微弱,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底很难捕捉到,气息全无,身体冰冷,的确像死人。高,实在是高呀。”
出了达达的住处,苏浅柠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妹,你别笑了,我这还不是为了把事情解决吗。”
“我知道,对不住了,谁说你有勇无谋,这哭戏你演的比谁都好,让我笑会。” “哎呀,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有不有办法解决呀?”
“隔墙有耳,回去再说。”
回到府中,苏浅柠把大致情况告诉了贺拔梅和宇文勇。两人愕然,没想到吐蕃王子看似头脑简单,却是这般难以对付。
苏浅柠说道:“母亲大人,上次您责罚我,说我一个王妃竟然跟三教九流厮混在一起。现在,对此事你可否改观?”
“当然没有,我说的有错吗?你堂堂王妃,跟药家掌门结拜,跟叫花子喝酒成何体统。”
“但是眼下这事还得他们出面帮忙才行。”
“为何?”
“这达达王子必定是有备而来或是经过了高人指点才能想到这么一出。如果七日后皇上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随时都可以以此为借口出兵攻打我们。”
贺拔梅思忖半天,仰天长叹:“这事的确可大可小,不好好解决后患无穷。” “所以咱们必须让他俩活着走出去。”
“好吧,大义面前不拘小节,只要你能把此事办妥,随你怎么办。” “好,有了母亲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苏浅柠从房里拿出一只破碗,上面印了一条狗,碗边有缺口。
众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