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祥跪行到榻前,双手颤巍巍的将一个锦盒奉到夜景湛跟前。
“皇上,这是师父留下的灵药,护心丹,快喂娘娘服下。”
一番诊治后,安瑞祥满脸庆幸的拂了拂额头的汗珠和脸上的泪珠。
“恭喜皇上,娘娘无碍,小皇子也安然无恙。”
夜景湛闻言,阴郁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
“安瑞祥,你功不可没,朕要重重的赏你。”
“明日朕便下旨,让你任太医院院判一职。”
安瑞祥凄苦一笑,俯身叩头。
“奴才谢皇上隆恩。”
“只是奴才习惯了侍奉在娘娘身边,为娘娘效力。”
“还望皇上成全。”
夜景湛望着安瑞祥的眸子里满是赞赏。
“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你。”
“你现下是七品首领太监,朕便晋升你为六品,与总管太监平起平坐。”
这世上,有谁不渴望被晋升的?只是如此的晋升途径,着实令安瑞祥无法接受。
他勉强的勾勾唇角。
“奴才谢皇上!”
说罢,他眸子忧心忡忡的盯着昏睡着的苏汐月。
“奴才想恳求皇上,将小国舅接到娘娘身边来。”
“娘娘醒来若是能看到他,兴许心情会好些。”
夜景湛毫不犹豫的点头。
“自然是可以。”
“日后朕准你随意进出太医院,太医院内的药材你可以随意取用。”
入夜,凤眠阁寝殿内。
萧霓仙挑着眉,望着梳妆台铜镜里,她额头上的疤痕,得意的笑。
撞壁之后,她便待在夜景湛的御书房内,夜景湛日日陪在她身侧,嘘寒问暖,别提多惬意了。
原本她对夜景湛的那颗心,突然如死灰复燃了一般,再次变得热烈起来。
祁远竹跳窗而入,疾步行至她身后,迫不及待的从身后将她拥入怀里。
“娘娘是疯了吗?您怎可去撞壁呢?若是您真的出了什么差池,可怎么好?”
“奴才不是让您装病吗?”
她不耐烦的拨开他环在她腰间的大手,起身退到离他三尺之外的地方。
“本宫又不傻,本宫撞壁之前,是听胡太医讲过撞墙的力道和角度的。”
“本宫是确定撞了之后不会伤的太严重,伤不到腹中的孩子,才去撞得。”
祁远竹这才松了口气,薄唇微微上扬。
“如此便好。”
“只是,”他忽的欺近她,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几日不见,娘娘为何与奴才生分了?”
萧霓仙眉头微蹙,玉手用力的推搡着他。
“放开本宫!”
“以后你莫要动不动就与本宫这般亲昵了!”
祁远竹丹凤眼里闪出一丝失落。
“为何?”
萧霓仙眼神飘忽的别过身去。
“本宫腹中的孩子,眼看着就要显怀了。”
“本宫盘算着,要尽快让皇上知道才行,将来他可是要姓夜的。”
“本宫绝对不允许在这个关键时候,被别人发现本宫和你之间的事。”
说着,她回转身,玉手捏着祁远竹的下巴,凤目眯着他明显愤懑的俊脸。
“你应该高兴才是,若是个儿子,本宫将来会让他坐上皇位的。”
“这几日你一定要多多盯着乔一,绝对不能让他查到那天迫使苏汐月杀害太后的人是你。”
“本宫最近会想办法让皇上到凤眠阁留宿的,在本宫侍寝之前,你最好离本宫远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