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能如此曲解臣妾?”
“臣妾对皇上一片赤诚,难道您都看不到吗?”
虽然心虚,她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该有的冷静。
她委屈的抽动着小巧的鼻子,粉唇剧烈颤抖起来。
“皇上难道忘了?曾经臣妾是如何待您的吗?”
“臣妾将您的性命看的比臣妾的命还重要,你怎么忍心在这里怀疑臣妾?”
夜景湛眉头一紧,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轻分毫。
“那日你刚进到寿康阁,还没接近太后,便斥责丽妃杀了太后!”
“朕不明白你是如何得知母后已经不在人世了的。”
萧霓仙攥着锦帕的玉手一紧,心跳邹然间快到了极致。
“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那臣妾便以死明志!”
见无可辩驳,她猛地推开夜景湛,向着身侧的墙壁用力撞去。
“娘娘,您不能死啊!”
奉喜飞也似的冲上前去,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袖。
萧霓仙却依旧哭喊着。
“你放开本宫!让本宫去死吧!”
“本宫一片赤诚,不想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本宫活着还有何意义?”
她还含泪转向夜景湛,一副冤枉到极致的表情。
“湛哥哥,你背弃之前的誓言、不爱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般曲解和冤枉我!”
“我恨你!”
说罢,她抬脚踢开奉喜,再次飞身撞向那墙壁。
夜景湛大手一紧,还未来得及上前阻拦,便听得“咚!”的一声,萧霓仙随之滑倒在地上,额头上鲜血直流。
一时间过去两年多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来。
他万般愧疚的冲上前去,一把将萧霓仙抱起。
“快去请太医!快啊!”
胡建耀带着一众太医赶来,一番诊治后,他才抹着额头的汗珠,缓缓走到夜景湛跟前,低下身子。
“皇上,娘娘失血过多,恐是要昏迷许久,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两说呢。”
夜景湛厚唇微张,不可思议的望向躺在软榻上的萧霓仙。
“怎么会如此严重?”
“难道就没有医治的办法了吗?”
胡建耀难为情的瘪瘪嘴。
“臣等这便回去,查阅医学典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快速起效的办法。”
夜景湛没好气的白一眼胡建耀。
“就是还不确定有法子医治的意思?”
胡建耀怯懦懦的跪倒在地上,伏身叩头。
“皇上,并非微臣刻意狡辩,如皇后娘娘这般撞壁的人,能侥幸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皇后娘娘福泽深厚,想必臣等回去查阅医学典籍后,定能很快找到医治娘娘的法子的。”
夜景湛吞下一口唾沫,焦灼的呵斥道。
“那还不快去!”
翌日清晨,夜景湛坐在软榻旁,大手抚着萧霓仙额头的碎发。
“侯爷,奴才这便进去为您通禀,您不能这般闯进去啊!”
黄福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滚开!狗奴才!”
萧启文不由分说的揪着黄福安的衣襟,将他重重的摔进门来。
他就那么一路横冲直撞的踩过黄福安的身体,疾行到软榻前,目眦欲裂,熊熊怒火似是要从他的双目中迸出一般。
“皇上,你怎能如此伤害仙儿!”
“你难道忘了,当初仙儿是如何呵护着那个颓废到极致的夜景湛了吗?”
他发疯一般的咆哮着,全然不顾什么君臣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