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喜谄媚的跪倒在软榻边,小手握拳小心翼翼的为她捶起了腿。
萧霓仙玉手拈起一颗剥了皮的葡萄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
“父亲今日有传消息进来吗?”
奉喜小手一顿,喃喃道。
“侯爷说今日早朝,皇上驳回了所有参奏那贱人的折子,并放出话来,说……”
萧霓仙没好气的将刚刚拈起的葡萄扔回盘子里,腾的坐正了身子,俏脸因愤怒而变得狰狞。
“皇上说什么了?”
奉喜微喘着向后咧了咧身子。
“皇上……说……若有人胆敢再因为此事上折子,革职流放,涉及家族的子嗣永世不得再为朝廷所用。”
萧霓仙贝齿深深陷入朱唇,玉手用力的将桌子上的茶点果子全都撸翻在地上。
“皇上真真是被那个贱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他不顾及本宫的感受也就罢了,这江山稳固他也不要了吗?”
“他竟然要为了那个贱人与所有的朝廷重臣为敌!”
她站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字一句恨恨道。
“真真是糊涂!”
“枉费本宫和父亲竭力将他推上这皇位!”
“既然他非要这般背弃本宫、背弃当初的誓言,就休怪本宫无情了!”
奉喜颤抖着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去把祁远竹叫来!”
奉喜即将迈步出门时,她忽的又叫住了她,眸色狠厉的补充道。
“再让胡太医将那宜子的方子药量加大些!”
傍晚时分,苏汐月独自站在承恩殿外的回廊里,美目时不时瞟一眼回廊的尽头。
今日的事也太过蹊跷了,为何偏巧她碰到了萧霓仙,又偏巧在那个时候辛果摔碎了那盆花。
她原本还没有发现那个叫紫嫣的宫女,她撞了辛果之后,为何没有逃开,反而站在那里等着辛果告发她。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前几日观景台上,她将柳梦怡抵在栏杆上时,柳梦怡慌乱中说出的那句话。
“若是我掉下去摔死了,我的家人和皇后娘娘都不会放过你的。”
很明显,是萧霓仙指使她的。
那之前将她引至冷宫门口泼化骨水的人,应该也是萧霓仙。
她今日这般做,是为了……
苏汐月忽的眸光一亮,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月儿是在这里等朕吗?”
夜景湛突然出现,双臂从背后将她裹住,俊脸搁置在她纤弱肩膀上。
苏汐月娇躯一紧,侧目错愕的望着他。
“皇上吓死奴婢了。”
夜景湛略显不悦的蹙眉瞥着她。
“以后不准再自称奴婢了,朕不是说要册封你为丽妃了吗?”
苏汐月美眸流转。
“现下外面的人都觉得奴婢是祸国妖奴,奴婢可不敢当这祸国之罪。”
夜景湛微微蹙眉,他刚刚在前朝与那些臣子们辩驳完,回来又听到苏汐月提起这事,他显然很是烦躁。
“月儿放心,朕定会查出是谁在背后散播这种言论的,到时候朕定拔了他们的舌头!”
苏汐月冷冷一笑。
若是她现在告诉夜景湛,所有的一切,罪魁祸首是萧霓仙,他断断是不会相信的。
说不定她还会落个挑拨帝后关系的罪名。
“皇上,臣妾想要一盆绿菊。”
夜景湛挑挑眉。
“虽然绿菊很是罕见,但是朕的月儿若是要,别说一盆了,十盆朕都满足你。”
“只是朕不明白,月儿一向不爱菊花,为何会突然想要绿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