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饶命啊!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七巧节眼瞧着就要到了,奴才是按照齐总管的吩咐,将这些花摆在回廊里的。”
奉喜蹙眉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狗奴才!自己办事不力,竟然还敢攀咬齐总管!”
“他让你将这些花摆在这回廊里,可没让这些花去挂娘娘的凤袍!”
“惊了娘娘的凤驾,还妄想活命吗!”
说罢,她抬眸眯着那几个肃立在一旁的小太监。
“还不快将他拉走,等着娘娘将你们一并处罚吗?”
那几个小太监闻言,赶忙扑上前去,将那个已然吓的尿了一地的小太监快速拖离。
萧霓仙心头的恶气这才稍稍的消散了些,起身带着奉喜继续往前走。
“那个贱人的弟弟怎么样了?”
奉喜赶忙低下身子。
“回娘娘,据胡院判讲,他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地进补和歇息。”
萧霓仙轻咬朱唇,凤目里泛起一丝阴狠之色。
“都这样了还不死,跟他那个贱人姐姐一样惹人厌!”
凤眠阁寝殿内,萧霓仙坐在梳妆台前,玉手撵着那顶被摔坏了的凤冠,凤目里满是恨意。
“都说了你多少次了,不要对他动真心,你偏不听。”
“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一个戴着银狐面具的黑衣人忽然出现在铜镜里,她惊得凤目瞪得浑圆。
“哥?”
她回转身,匆忙的环顾一下四周,而后示意奉喜屏退左右,关上殿门。
“你怎的又进宫了?难道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吗?”
银狐面具后,那双眸子微微眯起,笑声诡异而冷厉。
“为兄若不进宫,你觉得凌绮罗手下的那群酒囊饭袋,能将事情办好吗?”
萧霓仙忽的凤目充泪,双唇紧抿成拱桥状,她扑过去靠在银狐面具的怀里。
“还是哥哥对我好。”
银狐面具轻抚她颤抖的脊背。
“傻丫头,若是你早些听哥哥的,不对他动真情,还能像现在这般气恼吗?”
萧霓仙不以为然的直起身,愤愤的嘟着唇。
“都怪苏汐月那个狐狸精!”
“皇上的魂儿都快被她那张狐媚脸给勾去了。”
银狐面具不禁冷笑出了声,面具后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
“你以为能勾走男人魂儿的,只是女人的美貌吗?”
“你啊,总以为自己可以用善良和大度博得他的欢心。”
“殊不知,你的那些无畏的努力,除了能得到他偶尔的赞许以外,什么都得不到。”
萧霓仙满脸不服的蹙眉,回转身在梳妆台前坐下,玉手用力的抠掉凤冠上剩下的唯一一颗宝石。
“若是一开始那苏汐月便死了,他宠着的便会是我了。”
银狐面具上前一步,大手握着她纤弱的双肩。
“那咱们今日便打个赌吧?”
“你说夜景湛看上的是她的美貌,那为兄便毁了她的美貌。”
“你说她死了,夜景湛宠的人便会是你,那为兄便杀了她。”
“为兄这次便要让你看清楚,他心里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萧霓仙喜出望外的勾起唇角。
“哥哥这个主意,极好。”
“我便同你打这个赌了。”
“若是到时候他还对我这般冷淡和无视,我定会听哥哥,将所有对他的爱慕,全部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