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霓仙刻意压抑着脸上的笑意,淡淡道。
“今日这春日宴上,发生了太多事,着实是扫了大家的兴致。”
“待再过些时日,本宫让父亲做东,再办一次踏春宴或者诗会。”
“到时候依你们的姿色,定是会令上京城的贵公子们倾心的。”
柳梦怡和楚瑶面面相觑的低下头去,却久久不愿应声。
“皇后娘娘,家父今日安排臣女来参加这春日宴,其实是……是……”
话说了一半,柳梦怡又突觉唐突的顿住了。
萧霓仙软甲微微翘起,摆弄着面前那盆开的鲜艳的红牡丹。
“有什么便说,本宫与你们二人,自小便熟识,无话不谈。”
“怎的现在你们竟还变得生分了呢?”
她说话的时候,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那盆花上,好似跟她说话的便是那盆花。
柳梦怡瞥一眼不停用手肘撞她的楚瑶。
“父亲想让臣女入宫,在……皇上身边侍奉。”
将目的讲明白后,她倒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萧霓仙拨弄着牡丹花的玉手一顿,上眼皮微隆,凤目望向楚瑶。
“你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楚瑶笑的比哭都难看。
“是!”
怯懦懦的蹦出这个字后,她话锋一转,满脸阿谀奉承。
“可臣女不敢有此非分之想,臣女知道皇上乃是皇后娘娘心中挚爱,又岂敢妄想与您平分秋色。”
柳梦怡撇撇嘴,显然不信她这番口是心非的话。
萧霓仙冷冷一笑,玉手掐着开的最好的那朵红牡丹,稍一用力,便将它折了下来。
那枝叶被折断的声音,吓得柳梦怡和楚瑶赶忙从椅子跳起来,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息怒!”
萧霓仙凤目犀利的盯着地上惊慌失措的二人,玉手将那牡丹花花瓣一片一片扯下,握在掌心。
许久之后,她忽的抬起手,将手中的花瓣一股脑的撒在面前惶恐不安的二人头上,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瞧你们吓的,本宫有那么可怕吗?”
见萧霓仙又变回了之前做朋友时的那副模样,二人这才松了口气,悻悻的瘪着嘴。
“娘娘方才默不作声,可真真是吓死臣女了!”
“快起来吧!”萧霓仙抬抬手,“本宫今日叫你们过来,其实是想要告诉你们,本宫知晓你们的心思,定会尽自己所能,帮着你们的。”
“谁让你们是本宫的好姐妹呢!”
柳梦怡和楚瑶喜出望外的对视一眼,虽然她们觉得萧霓仙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可她若是能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她们入后宫的事情便算是成了一大半了。
送走了柳梦怡和楚瑶,萧霓仙便一刻不敢多做停留的向承恩殿赶去。
“娘娘,这次那贱人腹中的孩子应是保不住了。”
“方才奴婢打听到,她被皇上抱到承恩殿后,流了好多血呢,人都昏死过去了呢。”
萧霓仙得意的挑着眉,凤目斜一眼低着身子跟在她身后的奉喜。
“今日你这事做的着实漂亮,等会儿回去,本宫少不了你的赏赐。”
奉喜连连道谢,别提多开心了。
承恩殿寝殿门外,夜景湛大手背在身后,满脸阴森的来回踱着步。
宫女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的忙碌个不停。
萧霓仙站在回廊拐角好一阵子,这才故作担忧的信步走上前去。
“皇上,沈二小姐好些了吗?太医有没有说是什么病症?”
毕恭毕敬的行礼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