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与掌权者交流,并提出建议?
也许哪天卢慈与他的团队研究出了什么跨时代的成果,在其研究成果不被窃取的情况下,他能做到当年扶摇子所言所行的十分之一。
通易能预,撰写指玄?他倒是看过《易经》,水过论文。而那个不确定真假的,下棋赚夏山的故事如果想要模仿,难如登天,哦不,登天比它容易,毕竟雷劫可比不上牛鼻子的法宝,西岳太华山上的洞天福地与洞府、小空间里面隐居不愿上天的老道,下手有分寸,知道你哪里比较硬,哪里打起来舒服,哪里抗揍皮实,哪里回复速度快,并且还会治病,——如果你真作死去下棋赚夏山,可就不是屁股开花这么简单的了;听说去年(二零二四年)国庆期间,有人用这个方法去骗牛鼻子的治疗技能,要不是牛鼻子血厚、蓝多,回气功法高超,非中途换人不可。
想到这。卢慈笑了。
笑着笑着,忽地便想到了扶摇子的易龙、先天、无极三图,真迹原本与各版本(供奉过扶摇子的教派中的“聪明人”总是喜欢在抄写之余,加上笺注,就连宰相王齐物也干过这种事)他未能一睹真容,但网上那些凡人都可以看的,他看了之后也觉得是极妙的。
“嘿!我这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呀?扶摇子是赵炅口中,在某些方面可以与唐尧让天下而不受的巢父与许繇相提并论的仙人;即使许繇不那么……隐士,过于声名显赫了,被巢父嫌弃矫情,但那只是不确定的故事;即使故事是真的……做过唐尧、虞舜、夏禹的老师的三代宗师;光看赵光义口中的扶摇子就已是精神上的仙人。我刚才怎么会把自己跟白云先生相提并论?不对,我又魔怔了。
“真的是,管什么今人古人,古之金丹还是今之体系,还不如好好修炼。哎——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卢慈使了个法术,便知道,雨还在下。
血肉闹钟开始抗议,说:“您倒是放我出去吃草呀!”
——若是他真有那本事,可以做到,按照实验室那边的说法,他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清虚处士的转世身了。
一边想些有的没的,一边运功给闹钟充能。
放它出去吃草?
怕不是要白白损失一个好用的被造物。
充好电。
卢慈又睡了。
扶摇子这一法门还很省钱,如祂曾经《对御歌》在中说:“不卧库氈,不盖被。片石枕头,蓑庆铺地。”卢慈的船舱里面除了宝贝的资料,就只有虽丑陋却实用的血肉闹钟了。
这一法门,卢慈对自己的预期不高,练到可以用一部分睡眠代替修炼就行了,如果有意外惊喜,比如说具备温养的效果,那也是极好的。
……
雨停了。
七十二天后。
雨水才彻底渗入地下那层极厚极深极坚硬且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透明“玻璃”。
下面究竟是什么,卢慈不敢作死查看。
没准是装可乐的杯子的底部。
当时发现这些东西时卢慈是怎么想的。
十二天,它们才失去活性,不再渴望以魂灵碎屑的姿态冲进卢慈的脑壳。
这次它们持续的时间比六年前那次长得多。
下次它们可能会更来的更猛烈些。
这次他没有砸到自己的菜田。
——以他化神后期的修为,再加上掌握的阵术知识与各种在特殊环境求活的本领,哪怕这雨下十年甚至更久也无所谓。卢慈的回气功夫虽不及牛鼻子高超,但配上法阵与神通,避水轻轻松松;甚至如果选个高处,灵气充足之地,可以一边嘘噏灵气,回蓝并加经验,一边利用转换法阵,享受人造空气,味道绝对不够地道,但也节省法力。
他下船。
与其说是船,不如说是无科技纯灵力的潜水艇。
他想着怎么吃苜蓿、野葱、马先蒿,车前草、马齿苋、苦菜、鱼腥草、荠菜、野苋菜与地皮菜以及薄荷……
他真的馋了。
虽然已经开始丧失凡人级别的感官了,但是他还是不习惯只嘘噏灵气和服食辟谷丹、略饮无根水的清修之生活。
这地方的植物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那些雨水的影响,长得出奇的快,虽然没有搞明白其原理与是否存在危害,但是贸然尝试绝非明智之举,他还是更相信从那个不知道来自哪个世界的人型生物那里得来的,经过检验的自己种下的野菜种子。
——为此,光是自创(实则缝合改良)法阵,就花了他足足二百一十六个白天,可是他直到现在才等到它们成熟,虽然有隔绝这里的泥土(用土系法术凝聚)、空气和雨水(用法阵转换雨水)的影响,再加上水土不服,但直到现在才成熟,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该死的雨水,它总是把船或者其他东西砸到菜田的法阵上面,导致那些野菜吸收了大量的雨水。
卢慈不是研究这方面的。
卢慈可不敢轻易尝试吸收了大量魂灵碎屑组成的雨水的野菜的味道,他怕吃下去之后会感觉“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卢慈估摸着,要是来到这里的是个研究魂灵的研究员,可能会过得比自己好。
穿上防护服,下去送野菜们归西。
唯灵气无害,唯有经过检验的种子结出的硕果,才能给卢慈带来虚假的心理安慰。
迅速飞回去。
船舱里面飘出炊烟。
“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家呀。”
吃饱喝足后,卢慈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