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叫翁端明,来自青峰山,除邪祟时被重伤逃到了寺庙里,姑娘的恩情翁某没齿难忘,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听到她说青峰山时,那姑娘眉头一挑,认真注视翁端明,带着一种审视,翁端明虽然察觉到了姑娘的异样,但她自觉为人正派坦荡,不怕人看,于是就任由姑娘打量。
那姑娘很快收回视线,淡笑道:“我叫紫玉,出身不高,小门小户不足挂齿。师太您需要静养,我已经给您取了药材,嘱咐小二按时煎药给您送来,晚辈就不作叨扰了。”
见她要走,翁端明直觉她有事,性情耿直的她于是直接开口道:“姑娘留步,我见姑娘方才听我说出青峰山时神色有异,请姑娘不妨直说,若是青峰山有对不住姑娘的地方,我翁端明自会替姑娘讨来一个说法。”
紫玉自从和夜寒渊分开后,回了一趟山林,之后就独自一人下山历练去了。
她知道夜寒渊接下来的行程主要在南方地界,她就刻意去了北方,经历过背叛的她逐渐开窍,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了。
如今的她冷静自持,理智通达,接人待物游刃有余,连功力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所以,她能一眼识别出翁端明是一个品行端正,为人正直的人,相识即是缘,她有必要委婉提醒一下要提防夜寒渊那个伪君子。
“晚辈曾与贵派的夜寒渊同行历练过,但后来因为有分歧就分开了。”紫玉坦然道。
翁端明一听夜寒渊的名字,脸色就阴沉下来,她向来爱憎分明,喜欢厌恶都挂在脸上,也不屑那种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脱口道:“那个心机深沉的臭小子如今打上了我徒弟的主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反正不是好事。
我想阻止来着,但是被师尊们派来这里除邪祟,不知道我的傻徒儿如今是何状况,我与她传消息,她都没有回我。”
说完,翁端明忧心忡忡,很为何若阳挂心。
紫玉听到后,心头一动,直觉夜寒渊肯定没憋好屁,那个姑娘现在很危险,既然事情被她碰到了,她就不能置之不理。
因此,紫玉几步来到翁端明床前,自己搬了个凳子坐下,将她与夜寒渊的是非纠葛说给翁端明听。
当然她隐藏了自己泪水有奇效的事情,只说她手里有好友赠送的些许灵水,夜寒渊利用邪术控制她的梦境令她拿出了灵水献给郭舒救治心上人,而夜寒渊则从郭舒手里讨来聚气塔为他练功助力。
被她发现后,她就不愿在于此等小人同行于是不告而别了。
翁端明听得心肺都要气炸了,“我青峰山怎么出了如此心思歹毒,不择手段的卑劣之人!”
忽又想到她那个对夜寒渊一向痴迷的傻徒弟,恨不得立即起身返程去保护徒儿不受伤害,“我的傻徒弟如今落在他手里,可如何是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紫玉垂眸沉思,须臾,她抬起头有条不紊地问问题,“夜寒渊以往对何若阳态度如何?”
“不冷不淡。”
“他是何时又如何开始对何若阳有关注的?”
“就在两个月前,突然他就和小阳说起话来,清谈会上附和赞同小阳的观点,有事没事老找小阳。”
“夜寒渊对升仙有执拗,你说他是一年前回到了青峰山,如今仍旧未成仙,他是什么反应?”
“我想他应该是很着急的,虽然面上不显,但毕竟他是在青峰山从小长到大的,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一向自持过高,觉得自己一定会成仙。可是回山一年了,仍旧毫无进展,他内心应该非常焦灼。”
“好,升仙的法子里有没有一种和情爱有关的?”
翁端明闻言蓦地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从头凉到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不行!我要回青峰山!他不能这么对我徒儿,傻徒儿!你真是要气死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