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先回了自己住所,转头就去了那个家,家里一片愁云惨淡,袁姿娴哭得不能自已,当年她大学未毕业就结婚,之后一直养尊处优安心的做富太太,没有工作过一天。
丈夫是她的天,天塌了,她像被圈养的金丝雀失去了金丝笼不知所措。
妹妹弟弟也在家里,一脸惶然,他们俩相差一岁,一个十七,一个十六,都还未成年。
看到她回来,他们的眼神有怨怼,也有依赖。高凌霜不管他们,沉声问袁姿娴:“爸爸现在在哪儿?”
袁姿娴刚停歇的哭声马上又要继续,被高凌霜不耐烦的打断:“在哪儿?”
“殡仪馆。”
接下来,高凌霜先去了殡仪馆看了爸爸,来不及悲伤又赶赴公安局了解爸爸跳楼真相。
她的爸爸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警方给出的说法是企业经营不善,资不抵债,跳楼自杀。
她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她要查明真相,但葬礼要先举办。
袁姿娴一味的躺床上哭,整日昏沉沉的,弟弟妹妹还小帮不上忙,只有高凌霜自己和公司里一些元老一起忙葬礼的事。
葬礼那天,高凌霜既要守灵又要招呼众人,忙得嗓子冒烟,腿脚酸痛,晚些时候人不那么多,她终于借着上厕所的空档喘口气。
从厕所出来,她走到楼道口直接坐在了楼梯上,整个人混混沌沌的,突然从身后传出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很累,是吗?”
她转头回望,入眼的就是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和一双修长挺直被西裤包裹着的大长腿,目光上移,就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英俊成熟的脸庞。
高凌霜觉得人有点眼熟,一时没有想起来。
那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下来坐在了高凌霜身边,“凌霜,你真是……,我是温明轩。”
温明轩,爸爸的义子,十几岁时父母双亡被爸爸资助长大,高凌霜少时见过他几回。
“不好意思,今天忙昏了头,现在脑子都乱哄哄的。”高凌霜抱歉道。
“没关系,我知道。海外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我出国去处理了,今天刚赶回来。凌霜,节哀。”温明轩说话语速较慢,给人一种沉稳从容的感觉。
高凌霜在国内时和温明轩接触不多,她不习惯别人靠她太近,于是想要站起身去灵堂,但因为长时间走动站立她一时腿软差点摔倒,温明轩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两人靠的很近,高凌霜被温明轩紧紧搂在怀里,感觉到怀中人僵硬的反应,温明轩离开少许,温声道歉:“抱歉,我唐突了。”
“不,是我没站稳,多谢。”高凌霜不愿在这狭窄的地方和一个男人独处,点了点头就快速离开了。
温明轩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还是那么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