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是真有魄力,这东西都舍得拿出来。”
若木的指尖缓缓划过那卷由黄金打造的卷轴,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案。
“缄默之殿好歹也算是赤王传下来的唯一正统,你们拿它去再造一个阿如或是黄金梦乡……”
“他失败了。”
“阿赫玛尔他失败了,尽管我觉得后人未必不能做到前人未尽之事,但如今的须弥已经不允许我们再赌一次了。”
塞索斯一边说着,一边将打开的卷轴缓缓卷回去,双手郑重其事的托着卷轴交到若木手上,“不管你是收藏也好,自己打算试试也好,现在,它是你的了。”
“要求呢,或者说我们结盟的前提?”
塞索斯回忆起爷爷将卷轴交给他的情景,短暂取回了青春的青年脸上并没有可以称得上悲喜或者憎恶的情绪,显得那么的平静。
“爷爷他只要你一个承诺,一个如果他的行动失败,不让缄默之殿馆藏落入他人之手的承诺,据为己有也好,付之一炬也好,都随你。”
“好,要不要立一份契约?”
“不。”塞索斯摇了摇头,“我不信你立下的契约,信契约还不如信你出于道德会遵守承诺……如果你有的话。”
“啧,我怎么觉得你拐弯抹角的在骂我。”
“把你觉得去掉。”塞索斯打了个哈欠,“那人是真的能喝,我头晕沉沉的,要去补觉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疑惑地看向若木,“差点忘了问,你今天起的这么早,是有人要倒霉了吧?”
如果是最初他遇到若木时,他大概会问,为什么会起的这么早,但随着两人相处时间变长,他深知这人向来无利不起早。
“不要把我想的这么恶劣,咱们现在好歹也算同伙了不是?”
“……是同盟,你真该去修一修文化课了。”
“对教令院来说,如果知道你爷爷的事,缄默之殿现在可不就是勾结境外势力,意图颠覆政权的罪恶团伙么。”若木耸了耸肩,“虽然教令院的那伙人也没好哪去。”
塞索斯皱了皱眉,显然不太认可这个说法,
他张嘴刚想反驳,就见饭厅的门被猛地拉开,穿着制服的女子踩着细长的高跟却没丝毫影响她的行动,快步来到若木面前。
她先是施施然的行了一礼,“执行官大人,请原谅我打扰您的用餐时间。”
随后她的余光瞥了瞥塞索斯,看向若木的眼神带着询问之意。
“没什么不能听的,他不是什么外人,这位是我从别国高价雇佣来的弓……”
若木顿了顿,在塞索斯即将要扑上来咬人的目光中改口,“古文字顾问,同时也是大旅行家——梅任行。”
安娜塔西亚点了点头,没去纠结为什么须弥面貌的人会有一个璃月格式的名字,既然执行官说没事,那即便有事也不关她的事了。
做事嘛,成不成不重要,态度很重要,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她迅速摆正神色进入状态,开始了一连串的汇报。
“您让我们留意的,那位隐藏相貌身形身上散发着怪异气味的少女就在刚刚,躲藏在围观外交团离开的人群中,操纵着黑火袭击了准备返回至冬述职的外交团成员乘坐的车辆。”
“人员伤亡情况怎么样?”
“您当真是料事如神,多亏了您让我们提前注意可疑人士,因此没有一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