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他想,如果少年生在新蒙德,大概就是眼前的模样吧。
温迪上前几步,揽住卡伦的肩膀,在四散的被具现为羽毛状的风元素中两人的高度快速攀升,在神像向前伸出的手掌上平稳落地。
第一次体验飞天的卡.塞索斯.伦看向一旁坐下后迅速捞起一只酒瓶拔开瓶塞的温迪,忍不住摇了摇头。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情绪价值。
将时间倒回白天的准备阶段——
塞索斯瞧着镜子里白了好几度的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捻起桌上一张少年的相片,瞧瞧镜子的自己,又看了看手中的相片。
经过精心的修饰后,他的外貌已经与画片中的少年有了七八分的相似。
他看向一旁正在收拾作案工具的若木。
“你费这么大功夫,就为了让我顶着这副样貌和那人交朋友?意图太明显了吧?”
“我能有什么意图?你不是很擅长交朋友吗?只是让你去发挥下特长而已。”
若木说着打了个响指,面貌一阵的扭曲后,变得和画片上的少年分毫不差,他看向塞索斯,“你要相信,有些事是只有你能做,而别人哪怕再像都做不来的。”
他这话确实没有一丝一毫吹捧或是恭维塞索斯的意思,尽管借着面具他可以伪装成任何想要伪装的人,可接近温迪并不需要完美的还原。
更何况那副少年气即使他装的再像,也只是单纯的表演,绝不会有塞索斯那么自然。
毕竟他心里是真的有鬼。
“所以这是他的兄弟?”塞索斯指了指画片上戴着帽子的少年,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那是死去的白月光啊……”他将面貌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语气中有些感叹,“一个注定无法超越,被反复就修饰直至完美的代名词。”
塞索斯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所以你这是让我去搞替身文学?”
“平时少看些有的没的。”若木白了他一眼,“你有没有听过,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所谓的替身只是为了满足当事人弥补遗憾的愿望。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即使长得再像,哪怕真有轮回转世,当事人也会很清楚的明白,那人绝不是记忆中的他。
我打个也许在你看来不太恰当的比方,你看到和你爷爷相似的老人遇到了困难,你会忍住不帮帮忙?这是任何有情感的生物都逃不开的必然。”
说着,他在塞索斯脸上扑了最后一层用于定妆的喷雾,又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一箱子苹果酒,“一张相似的脸只是接近的手段,从来都不是目的。”
“可你这也太损了吧。”塞索斯将手中的画片放下,皱了皱眉,“玩弄别人感情什么的……”
“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有说过让你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吗?没有吧。”
若木耸了耸肩,一脸被污蔑后受伤的表情。
“你只需要去和他交朋友,去和他一起做那些与记忆中的那人没做过的事,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和伪装。在得到正面的情绪价值后,他自己就会给你身上的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打补丁。”
“你图什么。”塞索斯怎么都不想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跟一个酒鬼过不去。
“嗯……好问题。”
若木撑着下巴沉吟了一会,“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就当我见不得他一天到晚一点正事不干消遣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