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索斯点了点头,缄默之殿虽然在与教令院闹翻后一直隐藏在沙漠中,但对他国的高层仍有着必要的了解。
“那我说点你也许不知道的。
两千七百年前,新蒙德建立,巴巴托斯成神的那一刻,卡尔文的家族就是风神的狂热信徒,他们家族一直以侍奉风神最谦卑的仆人自称。
如果不是来自异国的西蒙·佩奇半路杀出,这一届的西风教会主教本来应该是他。”
说到这,若木忍不住笑了笑,一句话也许传不到下一条街道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可卡尔文家族的家训却传了接近三千年。
哪怕到了现在,他们仍旧是最狂热的风神信徒,仍旧自诩是风神最谦卑忠心的仆从。
“换做是你,想象一下,一个从没信奉过赫曼努比斯的人突然成了缄默之殿的首领,甚至连你们千年间传下来的最根本的规则都不遵守,更是对那些教条随意解读,可他偏偏就受到了人们的爱戴与拥护,你心里会没点怨言?”
若木的话让塞索斯陷入了沉思。“这……”塞索斯想了想那个状况,回答的相当迟疑,“如果是爷爷的意思,我应该会支持……吧?”
若木看着塞索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看,你自己也不确定呢。”
塞索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摇了摇头,说道:“话题都被你带偏了,缄默之殿又不是什么世袭制,位置向来都是能者居之。”
“嗯……能者居之,说到底还是主观印象,卡尔文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不如西蒙·佩奇,趁着如今他不在,当然要拿出点成绩了,你看那教堂人满为患的。”
说着他起身去了一旁的酒柜处挑了挑,没多久就带着瓶酒坐回位子上,“来点?天使的馈赠改卖葡萄汁前我囤了不少。”
他在面前的两只杯子中分别倒入些酒水,推给塞索斯一杯,“卡尔文可是我见过的最激进的保守派,他家族的教育就是如此。
狂热与苦行,非要我说的话,就是典型的没苦硬吃,时代在发展,他和他的家族却仍旧抱着曾经的思想停滞不前,要求别人如同他们一样虔诚清贫。怪不得能让西蒙·佩奇捡了主教的位置。”
他将喝完的酒杯放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那些酒业大亨鬼迷心窍指望着用新兴的啤酒去抢占市场用来对付晨曦酒庄,收买议会后联名签下的禁酒令,哪知道卡尔文在最后时刻强行加码,连啤酒都顺道一起杀了。”
若木啧了一声,“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那些人骂的有多脏。”
“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塞索斯抿着杯中的烈酒,开口询问,“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我?我只不过是许诺给那些酒产大亨们一条比蒙德售卖收益会高上三成的商路,仅此而已。”
“是吗?”出于直觉,塞索斯觉得不止如此。
“顺道把禁酒令颁布后那些酒商的制酒窝点举报给卡尔文让他刷业绩了。”
若木摊了摊手,“毕竟我只是许诺了商路,契约之神在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他们没本事把酒造出来卖掉,那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缺德……”
“谢谢夸奖。”
若木隔着桌子凑近塞索斯,“你的好奇心我满足了,我大胆地想法你是不是也该听一听了?”
塞索斯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只有三分神似,便已让人慌了神,若是有七八分……”
说着,若木凑得更近了些,拆开了塞索斯发上的发带,引着散落在两边的发丝,给他编了两束有些俏皮的麻花辫。
“你会弹诗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