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大街上再也看不到那些醉倒在地、散发着浓烈酒臭味的酒鬼大人了?
天哪,她不是在做做梦吧?
难道是风神终于听到了她每日虔诚的祈祷,显灵了吗?
禁酒令出了,好日子就来了。
捂着嘴巴以此来掩盖她嘴角压不下去的笑意的少女显然不知道,在她身边,那名脸色极其难看,像是人生中的乐趣被瞬间全部夺走的吟游诗人就是她心中所念的风神。
好消息,距离禁令的真正实施还有三天。
坏消息,他完全没钱,屯不起酒水。
即使屯的起,对他漫长的生命与深不见底的酒量来说。
酒,屯多少都是远远不够,永远不够的。
“嘿,兄弟,贷款吗?”
一人的手肘轻轻碰了碰即将迎来人生至暗时刻的吟游诗人。
“啊?什么?”
他带着被从噩梦中唤醒的迷茫感,看向一旁的青年。
“看您的表情,想必也是个爱酒之人吧?”青年指了指短时间内就变得冷冷清清的公告栏周围。
“有的人去骑士团要说法,而有的人是准备屯下足够余生或是坚持到禁令废除的那天的酒水。
看你没有像他们那般行动,再加上平时经常见到您的演出,所以我有些冒昧的猜测,您的手头并不富裕。”
他递给温迪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这方面需求还尽快拿主意比较好,毕竟只有三天了,当然我也可以为您提供等价值的酒水,避免潜在的客人年龄和奔波上的不便。”
“可你觉得我一名孑然一身,甚至连固定住所都没有的吟游诗人身上能有什么用来抵押的呢?”
温迪捏着那张名片,看向青年的眼神中带着些探究。
“身为神之眼的持有者。”青年指了指温迪腰间,“想要钱并不算难,冒险家协会别的不说,生活保障还是有的。
你却从出现在蒙德的第一天直到现在,每天都在这雕像下演出,从未间断,能有这种坚持与热爱的并不多见。这样的答案您满意吗?”
“如果我还不上会怎么样?”温迪看着名片上北国银行的字样,随口问道。
“北国银行成立至今,从未出现过任何一笔坏账。”青年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笑,“您最好还是早些拿主意比较好,时间不多了。”
“谢谢提醒,我会考虑的。”
在青年离开后,温迪并没跟着人群去往骑士团,而是径直走上了通向西风教堂高高的台阶。
门口的修女显然也对这位这段时间来经常在雕像下演出的吟游诗人有些印象,友善的冲他点了点头。
温迪却没有像寻常进入教堂的人一般走近大门,而是接近了修女。
“我想见卡尔文枢机卿,请问他现在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