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
听到这个字,若木有些惊诧的看了看丝柯克。
据他所知,阿贾克斯在成为执行官前确实没少参与追收北国银行欠款的任务。
只不过这次要还债的成了达达利亚。
“债主呢?”
“没有债主,非要说的话,是命运吧。”
丝柯克抬头盯着空间上方几乎一成不变的顶部出神,“命运的馈赠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哪怕当事人认为那并非馈赠,不止他,也有你的份。”
若木瞧着瞬间变成谜语人的丝柯克也没了再去追问的心思,同样的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问了她也不会说。
总有一天他要把所有谜语人的脑髓都抽出来。
“几年没见,师父您还真是比以前健谈了不少,是独居太久没人聊天的关系吗?您要是想给我们俩找个师公的话……嘶。”
若木捂着又被敲了一个爆栗的脑袋默默地闭上了嘴,但思前想后,他又补了一句。
“远离黄毛!”说完后拔腿就跑。
丝柯克看着面前即将合拢的裂隙,忍不住摇了摇头。
在担心大徒弟被人骗的团团转之前,她怎么感觉更应该担心小徒弟迟早哪天要因为他那性格要被人打死。
“你可别死了啊。”
……
从丝柯克的暂住地回来后,若木看着越发接近的出发时间,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不要跟博士坐一艘船走。
跟那家伙一艘船,他既有点担心晚上睡得太死,又有点担心晚上睡不着。
先不提醒过来后会不会被绑上实验台这件事,虽然他对自身的战斗力很有信心,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光是假设有一个人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眼神还“色眯眯”的就让人无法接受。
尽管那“色眯眯”的眼神细细探究是好奇与求知的欲望也不可以。
随手在北国银行找了几份“催单”的任务当借口,他就领着德米特里和一干手下坐上了去往蒙德的船。
而与他同时出发的,还有另外一艘乘坐着罗莎琳与达达利亚的船。
那船的速度比他这艘还要快上几分,一路上好像是能源不要钱似的拼命加速。
偶尔船上还会向四周投射下些冰锥,将不开眼的拦路海兽扎成了血肉模糊的刺猬。
拜于女士在前面尽职尽责开道的“功劳”,一路上他都没抓到几头海兽当做生物动能。
可以看得出来,罗莎琳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因为前半程的航向一致,若木甚至特意下令放慢些速度,以免靠近殃及池鱼。
但他显然忘了,他不是池鱼,而是罪魁祸首。
在乘船越过虚空中某道看不到的界限后,原本凌厉的北风开始发生变化。
起初,风势逐渐减弱,然后渐渐转变成一种轻柔而温和的微风。微风不再寒冷刺骨,而是带着一丝温暖与舒适。
坐落在北境王冠上的明珠——蒙德已经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