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必经之路上的坑,由不得他不跳。
“爷爷,那个人说……”
出乎塞索斯预料的是,爷爷在听到他讲述的药效或者说毒性后,竟然没有任何的迟疑,甚至都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拔开了瓶塞,一口将瓶中的液体服下。
老者紧皱着眉头,似乎正在经历着一场身体内部的巨变,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塞索斯的手。
那双宛如枯枝般的手逐渐被新生的血肉充盈,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皱纹逐渐消失&
“好孩子,这段时间你一定受苦了吧。剩下的交给爷爷。我会将居勒什那个卑鄙无耻的骗子从这偷走的东西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青年”的声音变得低沉有力,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原本还算宽松的服饰此时却显得有些紧绷,他的目光扫视着这座他守了一辈子的缄默之殿。
原本遮盖与他昏花老目中的迷雾此时已经尽数消散,“三五年,足够了。”
他要用这短暂的时间,在这重新焕发的青春彻底烧尽前,为须弥、为缄默之殿、为他的孙子搏出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明天。
“我记得……再过几天就是教令院的统招考试。”
“爷爷,你……”
塞索斯显然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但在他开口想要劝说什么时,却被“青年”打断了。
“庞然大物往往是从内部开始崩溃,这是最有效的办法,六贤者……呵,贤者,一群离开了大慈树王后就像是被强制断了奶的孩子。”
他坐回椅子上,发出一声嗤笑,“他们本就有芥蒂,塞索斯,你去找他吧,须弥这边交给我。”
巴穆恩拍了拍塞索斯的肩膀,语重心长,“这是爷爷最后能教给你的,永远不要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一处。”
……
“又有新的同伴加入,你不去凑凑热闹吗?”
机械运转的声音中,蓝发的男人将手中的注射器放回一旁的托盘内,看着实验台上缓缓睁开双眼的少年。
“同伴。呵,从你嘴里说出这个词还是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少年从实验台上坐起,略微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多托雷,我的耐心快耗尽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不耐。
任谁在休息时被极为熟悉又无比厌恶的力量劈了一刀,紧接着被自家房子活埋后心情都不会太美好。
“这就是你只能作为实验品,而我却能作为观察者的原因,斯卡拉姆齐,你太心急了些。”
多托雷低声笑了笑,显得对散兵的冒犯毫不在意。
“分享给你个也许会十分感兴趣的消息,雷电将军伤的不轻。她执行神罚时的疲态也许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