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大门此时被大力的拉开,人还未进屋内,声音倒是先到,男子语气充满愤怒。
“你们让谁加入都行,唯独那个刽子手不行!”
原本会议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这人的到来显得异常和谐起来,纷纷带着些不悦转而看向这位不在邀请之列的“客人”。
“呵,还真是拉低了这场会议的下限。愚人众的内部会议轮得到你个废物来反对?”
斯卡拉姆齐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看向普契涅拉,“这就是你安排的安保,还真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又或者是,你本身就是这么打算的?”
潘塔罗涅镜片后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与平日间与谁都和和气气的模样不同,此时的眼睛中满是不善的看向来人,“此前的事我还可以看在市长先生的面子上当做没有发生,只是如今,你的手未免伸的有些太长了。”
“你这就说笑了不是,看我的面子做什么?”
普契涅拉转而将视线从潘塔罗涅的身上移开,带着些怨怼的看向来人,“归根到底还是内部的事情,你还是早些离开吧。”
“格莱布,你越界了。”
就连一直坐在首位在此前未发一语的老者此刻也睁开了本在假寐的眼睛,星辰状的瞳孔平静的注视着来人,
“还是说你要代替女皇陛下向我们发号施令?”
格莱布也许可以不在意旁人的言语,但对于坐在上首之位如此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他也不得不在心中掂量一番。
“统括官大人,今日的冒昧来访确实是我唐突了,只是……”
他如今不得不来,那无法无天的小子还未彻底得势就能把他家搞的鸡犬不宁,一旦得势,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他带着几分期许的看向普契涅拉,希望私下派人通知他此次会议地点与时间的人能够出言帮衬一二,只是普契涅拉此时无比的平静,眼睛中只有一闪而逝失望的情绪。
这种情绪他们私下会面时格莱布也见过不少,只是曾经是对于旁人,而其中的意思他无比的明白。
不中用了。
此刻被仇恨与愤怒淹没的理智终于暂且回归,他妄图想为自己申辩一番。
“此人无论是对至冬国还是对女皇陛下的态度与忠诚都未必纯粹,又太过跋扈嗜杀,统括官大人您是否再考察他一段时日?”
“哈哈哈……”
会议室内突然出现了一阵狂妄的笑声,像是声音的主人听到了世间最搞笑的笑话,
“格莱布啊,格莱布,该说你是年龄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
斯卡拉姆齐语气中满是嘲讽与鄙夷,“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谁的目的单纯,谁又称得上纯粹,你以为挑选执行官是在挑什么?道德卫士还是模范标兵?拿着这话来这里大放厥词当你私心的遮羞布,你在侮辱我们?”
屋内的其他人此刻也神色各异,虽说斯卡拉姆齐说的是事实,但未免太过直白。
这稻妻被挖来的人偶性情乖戾嘴巴又毒固然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常识,但今天他的攻击力似乎格外的高,攻击欲望也格外的强。
从进屋到现在,他一直都在输出。
桑多涅撑着下巴看向斯卡拉姆齐,眼睛中带了些探究。
人偶也会有生理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