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哪来的胆子……”
格莱布面色张红,还想再争辩几句挽回些面子,只是一件圆鼓鼓的小物件轻飘飘的砸在了他的肩头。
随后掉落在地上发出声脆响,又靠着惯性滚动了几周,最后停在了格莱布的鞋尖前。
“低声些。”
解除了魔王武装的若木停在新制造的巨坑前,回身看向格莱布,“难不成你觉得暗中支持旁人袭击愚人众的家属很光彩?”
他看着地上的通讯器低低的笑了几声,“真有意思,明明是对付外人的手段却化作尖刀刺向了自己人,不急,这笔账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算清楚。”
“一派胡言!”格莱布的神色除了愤怒外没有丝毫的破绽,胸前密密麻麻的徽章随着他胸膛的起伏相互碰撞,叮叮作响,只是却不如之前一般闪耀。
明明是荣誉的象征以及对格莱布的嘉奖与肯定,此时却因人类的恶念所蒙尘。
“你看,他急了。”
接着若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是与不是倒是可以以后再谈,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
他说着将右手的手套摘下,在手里掂了掂。
看懂若木意思的阿贾克斯挑了挑眉毛,他倒是难得见到义弟如此嚣张的一面,
格莱布的眼睛微微眯起,短暂的思索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那些关于他身份低微时期的记忆,距离现在已经太过遥远,以至于他需要经过一番思考才能理解那个小子刚才举动的含义。
就像稻妻的御前决斗和璃月的生死状一样,至冬同样拥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决斗文化。
然而,与其他国家相比,至冬的民风更为彪悍——将手套直接扔到选定的决斗目标的脸上。
这种行为不仅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极端的羞辱。对于主动提出决斗的人来说或许还好,但对于被挑战的一方而言,这意味着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斗。
那时候的他也曾年轻气盛过……而就是因为那场用于维护家人的决斗,让他入了普契涅拉的眼,在他的提携下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
“走!”
格莱布马上就做出了决定,打不得打过暂且不论,哪怕是赢了,光是被人用手套丢在脸上,他几十年苦心经营维护的名誉就得落得毁于一旦的下场。
“稍等一下。”阿贾克斯再一次挡在了格莱布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然而,这笑容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此刻就像是一把被包裹在天鹅绒中的利刃,随时都可能出鞘,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你现在是独居,而你的家眷则居住在港口城市,没错吧?”阿贾克斯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格莱布冷冷地盯着眼前的青年,眼中闪烁着怒火。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
“看来我的话让部长先生产生什么误会了。”阿贾克斯朝着若木眨了眨眼,后者立马跟上开口。
“家兄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得到了可靠消息,有一些人已经逃窜到了部长先生的住所里藏身,为了防止误伤才有此一问,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