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在身后发动偷袭的那人瞬间被若隐若现的锁链捆了个严实,拖到了若木面前。
锁链传递的情绪中,被捆的严实的那人自尽的想法被敏锐的捕捉到,若木的眼睛微微眯起,原本还算圆润的锁链边缘顿时生出尖刺深深的刺入男人的皮肉,剥夺了他所有的行动能力。
若木伸手提起已经变成血人的刺客,“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而来?”
被施加难以忍受的剧痛,被剥夺行动能力的男人此时无比希望自己可以昏厥过去,只是如今的他连失去意识都是一种奢求。
见到男人闭口不答,若木的手指微动,末端带着尖刺的锁链直直刺入男人的后脑,随着一声脆响,尖刺深深地嵌入其中。
没多久后,若木将失去生命的男人像是堆垃圾一般丢在地上,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那枚与德米特里匹配的通讯器,果不其然,在发出消息后毫无回应。
他看向蝶安奈拉,眼里燃烧着名为愤怒的火焰,脸上却带着几分苦笑,“最后,也是我们都要学会的一点……”
“无需心慈手软,只需要将潜在风险尽数排除即可。”
……
罗莎琳抬头瞟了一眼面前展开的裂隙和其中走出的两人,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调笑。
“我还以为贪玩的孩子要等到天色大暗才舍得回家。”
若木却没理会她,直接去了林尼的房间。
“女士大人,师父他心情很差,您见谅……”
蝶安奈拉深深的朝着罗莎琳行礼后才追上若木的脚步。
……
位于至冬国国都的属于若木的那间办公室内,无声的展开了一道裂隙,若木与蝶安奈拉从中走出。
“德米……冬妮娅你怎么在这?”
若木盯着少女乱糟糟的暖橙色头发和憔悴的脸色,却在心里松了口气。
冬妮娅见到若木后满是血丝的眼睛中才出现了些泪光,恐惧像是此刻才追上这位不远千里近乎不眠不休从海屑镇赶来的少女。
“那天,我陪着母亲和托克去附近的大型城镇,母亲她说孩子们都长得很快,衣服没多久就要换新的,她想挑些好的衣料……”
在冬妮娅的讲述中,她们在返程的途中遭遇到了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在慌乱中她与母亲还有托克失散。
冬妮娅独自逃回了家里,却联系不上阿贾克斯,父亲发动了所有人脉去找,仍然一无所获,冬妮娅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瞒着父亲来到了国都。
与向来行踪不定的阿贾克斯不同,冬妮娅知道若木的办公和住处的地址。
而通讯被人为干扰的德米特里也同样联系不到他,只能在将能抽调的特工派出去找人后,搭了最快的船前往枫丹。
在刺客的大脑中,若木已经知晓,这次对他家人以及蝶安奈拉的袭击源自于此前案件对他的报复。
“没事的,冬妮娅,我先送你回家,你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相信我,没事的。”
若木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稳一些,只是蝶安奈拉却注意到,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恐惧交杂而产生的细微颤抖。
而在他们返回海屑镇的家中时,却发现下落不明的母亲与托克此时正安然无恙的待在家中,除了面色有些憔悴外,并无大碍。
除此之外,家中还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面带慈祥笑容的老者视线在若木的身上停留了一会,随后将视线停在了冬妮娅的身上。
在他开口前,若木抬脚挡在了他与冬妮娅中间,打断了老者饱含关切的询问。
“我要全部的名单。”
他死死地盯着笑容有一瞬间定格的普契涅拉,随后伸手抖落出一本厚厚的文件,那是此前案件中所有被抓到或是因为运作而未归案人员的名单。
“你可以不给。但我保证,这上面的人全家,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