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从小跑着离开,她看向若木,“之前一直太过兴奋,都忘了问,听那维莱特说你见我是为了朋友的遗愿,所以这剧本是他写的吗?”
“不,是我写的。”若木摇了摇头,随后在心里补充,那是他挑灯夜战用几支笔创造的奇迹。
那时,奋笔疾书的他恍惚间有了突然年轻不少的错觉。
“关于遗愿……我的那位朋友是一名穷困潦倒为艺术贡献了短暂一生的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面朝着巨轮张开了双臂,“尊敬的水神,您不觉得如此恢弘的造物因为一场电影就要被沉于水中,是一件十分浪漫又有艺术感的事吗?这种无论是在艺术界还是电影界都将是空前甚至绝后的,而这,就是我要为他完成的遗愿。”
“若木先生,你和你的朋友还真是同样的高尚。”芙宁娜向前走了几步,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握住了他的手,“就让我们,为提瓦特的电影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
回到沫芒宫的芙宁娜看着像是在等候她的那维莱特,一时间有些好奇。
这个时间段的他往往都是速度极快却又不失优雅的用完午餐后继续批阅文件或是参与审判,她极少能在除了办公室外的地方见到这位大忙人。
“芙宁娜,关于船的事……”
“干嘛?买船我用的可是私产。”芙宁娜抱着胳膊,抬眼看着他。“我的收入全部合法合规。”
“……”看着芙宁娜这个样子,那维莱特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一种忍不住叹气的想法,“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注意到那维莱特似乎要有和她私下谈话的意思,芙宁娜抬脚走进了室内落座后稍稍整理了下裙摆,看向关门后在她对面坐下的那维莱特。
“说吧,什么事。”
“电影的拍摄只需要那艘船很小的一部分场景,而其他空间我希望……”
“只要不干扰我的拍摄,做什么随你。”
芙宁娜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显示出了对那维莱特极大的信任。
在她看来,这位几乎与她就职时间一样长的最高审判官毫无疑问的可以做到在任何事上都公平公正。
除了那个藏在她心底,连说梦话都不能提到一个字的秘密外,她可以对他交付出近乎全部的信任。
……
若木站在法布蒂公馆的主体建筑外,看着刚过正午的天色,犯起了难。
有时候吧,他觉得人还是忙点好。
目前这个时间段回不回去似乎都是问题。
“啧,好歹这也是我半个家,怕她啊?”他抬手正要将门推开,门却被从内部拉开。
“师父?”
“蝶安奈拉,这个时间你要去干嘛?”
“有个任务,需要提前启程,晚间才能到。”
“走,”
“诶?”蝶安奈拉看着做了个挥手动作就转头朝着公馆外走去的若木,“我还没说去哪呢。”
“去哪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