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若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眯着眼睛从猫眼里打量站在门外的这位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
那人带着面具,一身至冬国随处可见的普通愚人众打扮。
嗯,很好,不是阿贾克斯。
毕竟比起好消息和坏消息,他现在倒是更希望是没什么消息。
暂时可以先把悬着的心放下一些。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看似要当鸵鸟的情况,就要将时间线倒回到几天前了——
从多托雷那回来后,他顺道去看了一眼之前案子的审判,警务系统内部的人果不其然的都是几年的轻判了事,而另外那几位“制造商”则是干脆了当的毙了业,坐上了奔往地脉的特快列车。
大有几分杀人灭口的意味在其中,这其中他不信没有格莱布那一派系的人暗中影响。
因为涉案人员众多,即使是简化后的审理仍旧十分耗时,若木看到一半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这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他也没有把所有看不顺眼人和事都处理掉的心力。
就这样吧,反正他任务已经完成,彼此都留个体面,以免穷追猛打落得个不死不休的结果,他虽然不怕,但总要防范那些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就这么想着,他在夕阳西下时走出了那栋恢弘的建筑,去往了商业街。
就在他拎着大包小包返回海屑镇的新家时,这栋后来重建后面积扩大了不少的庭院内的客厅正进行着一场相当严肃却又十分诡异的对话。
一丝不苟的父亲与带着慈祥笑意的母亲坐在沙发上,看向对面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儿子。
阿贾克斯在回到家时,看到父母这种架势就知道今天不会有什么他感兴趣的话题,本想借着任务之名溜走,却被母亲仍旧温柔却带着几分警告的微笑生生停下了脚步。
母亲先是起身抱起了已经能开始满屋子乱跑的托克,此时的他正要扒着阿贾克斯腿往上爬,托克先是回头看了看母亲,又将头转回去,朝着阿贾克斯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哥哥抱。”
阿贾克斯看着那双冲着他伸出来的小手,对上了那双与他相同却又不同的眼睛,从母亲怀中接过了托克。
已经逐渐褪去少年青涩的他眼中带着笑,训练场上无论多重的兵器都能被他轻松挥舞的手此刻正轻柔的托着幼弟的脊背,日渐壮硕的臂弯与胸膛此时成为了托克好梦的港湾。
见到托克睡着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将托克交给一旁的女佣,看着女佣抱着托克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才将视线放回父母的身上,摆正了坐姿,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聊下去。
向来严肃的父亲此时轻咳了一声,看向对面如今已经可以称为青年的三子,他盯着阿贾克斯卷上去袖口中露出的绷带,尽量放缓语气,让话语间的意味不像是一种命令而是商讨。
“阿贾克斯,如今你也算建功立业了,有没有想过再稳定一些?你看安东他……”
说到这,坐在一旁的女子拉了拉丈夫的袖口,而趴在楼上的栏杆处鬼鬼祟祟往下瞧的安东听到父亲提到自己的名字,又把身子缩了回去。
“我们也不是现在就要你做出什么决定,阿贾克斯。”母亲出声将正抬着头朝楼上安东方向看去阿贾克斯的视线唤回到自己身上。
“这不对吧,大哥和二哥也没见到催过他们。”阿贾克斯的表情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