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赶到目的地后,拿到的名单上也只是需要他们各自负责抓捕的人员。
若木盯着手中的一枚红色按钮,在出发奔向各地的人手中都有着一枚与之连接的简易通讯器,只要按下后就能做到同时开始行动,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部署完这一切后,他沉重的呼了口气,与之后要面对的相比,这些只不过是稍稍费些心神,难打的硬仗还在后面。
从德米特里手中接过有安神作用的茶水咕嘟嘟灌下去半杯后,他才看向青年,“明天放你天假,带着老婆去哪放松放松吧。”
“前辈,您要支开我?”
德米特里不至于这个都看不出来,他眨了眨眼睛,蔚蓝的眼睛中明明没什么神情透露出来,却显得他十分委屈。
“别多想,没别的意思,只是明天估计场面不太和谐,没准要在办公室里跟别人互扯头花。所以为了我的面子着想,你最好还是别在这。”
他笑嘻嘻的从抽屉里取出袋摩拉抛给德米特里,“给,活动经费,玩得开心点。”
“前辈,你这算不算挪用公款啊……”德米特里打开袋子看了看,金灿灿的摩拉堆在其中闪闪发光,且面值不小。
“想什么呢,我这可是之前赚来的私产。对了,人都出去了,你过来帮我个小忙,完事你就下班吧。”
若木一边将所有抽屉上锁,一边看向略带些茫然的德米特里。
……
若木确实没有骗德米特里,无论是把他支开的理由还是交给他的那些摩拉来源。
似乎是为了今天的硬仗有所准备,他早上特地吃了些口味较重的食物。
诸如大蒜一类的……
吃的他脸苦巴巴的之后才拎着只纸袋,接近日上三竿时才一步三晃的来到办公楼。
不出他所料,在他推开办公楼大厅的大门时,一声冷哼就传了出来。
“若木是吧,还真是让我恭候多时了。”
大厅中,除了一位黑发中掺杂着些许灰白的中年男子外,没有任何人。
中年男子不怒自威,粗重且蜿蜒的眉毛极其有辨识度,胸前密密麻麻的挂着勋章,配合室内的灯光晃得他有点眼晕。
“这不是格莱布·维诺格拉多夫先生嘛,久仰久仰,您的到来真是让此处蓬荜生辉……”
“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仰慕我的。”男子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又是一声冷哼。
“呃……”若木有点卡壳。
这中登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正常的社交礼节不应该是先商业互吹一番么?
他先客套的夸一下自己年少有为,自己再称赞一下他多年的赫赫功绩。
还有,他明明把人都遣出去了,谁给他上的茶?
总不能是看守档案室的那两位爷吧?那可是除了令牌谁都不认。
“还真是和阿蕾奇诺一样的虚伪。难怪她放心把手底下的势力交给你。也别搜刮你肚子里那点墨水糊弄我了。”
男子的眼中闪过些轻蔑的笑意,“上司这个点才到,下属更是不知所踪,你就是这么管理的?干脆就地散摊子算了。”
“部长大人,我觉得你也许比我更清楚我的属下去了哪里。就好比这茶杯,明明是初次来访,倒是比我都清楚放在哪。”
早就预料到今天有场硬仗,又做了充足准备的他自然也不可能被人打了左脸还贴心的把右脸凑上去、
他又不是抖M。
若木带着些揶揄说着走近,顺道瞟了眼桌上的茶杯。
还好只是白水,他可以稍微没那么心痛。
……幸好昨天藏的彻底。
这人但凡能从他这里顺走一片茶叶,他都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哪怕是公费采买的员工下午茶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