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市长大人,不过不用了。”若木摇了摇头,“我想向您偷偷打听下,我是不是惹到富人大人了?”
听到若木提起这个,普契涅拉摆了摆手,“不就是疑似教唆镇民放火烧了海屑镇骗保险金么,那点小钱他不会看在眼里的,不过那份保险的文件我看了都头晕,难得你能想到这招,看见经他手的文件还能被人钻了空子,属实难得。”
“镇子真是震完自己着的……”
若木小声的补充。
“这不重要。”普契涅拉并不在意镇子是怎么烧着的,“潘塔罗涅虽然不会在意这些小钱,但却注意到了你,本来是要调你去他那的,不过让我给截胡了。”
他像是在私下同小辈交流邻居八卦似的凑过来,“这人向来小心眼,当时推出这项业务的人多少也有些接了处罚,你在他手底下难免会被穿小鞋,海屑镇重建也需要一些时间,不如来我这 ,你们兄弟俩好歹互相也有个照应。”
来了,来了。
先是手下有意无意向他透露自家大人为了从潘塔罗涅那截胡他付出了多少代价,再在看似亲近的聊天时无意中透露如何为自己着想。
他看着普契涅拉,这份算计他其实是做了三手准备,比起老实人阿贾克斯,他在镇上那些破事,比如套人麻袋……也许能瞒住其他人,但瞒不住有心查探的愚人众,再加上这次骗保确实做得有些急躁,人老成精的普契涅拉不会把他只当做一个孩子。
先是怀柔,再是恐吓,若他真是少年心性,肯定会被因为得罪另外一名执行官吓得慌不迭的投入他的麾下。
他若不是少年心性,自然能听出话中潜藏的意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哪怕现在他不同意,想去潘塔罗涅手底下打工,估计潘塔罗涅也不会同意了。
到时候再灰溜溜的回来怕不是丢死个人。
最后再打上一张亲情牌。
看看,什么是格局,先是为了忽悠阿贾克斯亲自造访海屑镇,后是在他这来一手大坑套小坑。
对于普契涅拉手下所说的那些为了截胡他付出的代价,若木认为至少可以信大部分。
这种人是对自己投资的眼光是有多自信,才能在目前还看不到有什么作用的小人物身上投入如此的精力呢?
“我听说愚人众在海屑镇征兵的时候你也有这方面的意向。你有为女皇陛下效忠的心意是好事,只是当时征兵处的人因为你的身份拒绝了你。”
普契涅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变得严肃起来,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现在我问你,如今身为冬国的子民,你的心意是否还一如当初?”
他在冬国的子民这句话上加重了语调,若木闻言也赶忙起身。
普契涅拉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他的政审过了。
虽然加入愚人众并非是什么好的选择,尤其是某个黄毛来到提瓦特后,但他现在似乎也没得选了。
他学着之前看到的愚人众们,单膝跪地行礼。
“能为女皇陛下效忠,是我的荣幸。”
普契涅拉听到他的话后,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其中更是添了一抹欣慰,他握住若木的手将其从地上拉起,“好孩子。”
重新坐下后,他唤来一名手下,接过一本册子翻了翻,“嗯……”
“正巧城外有一支连队编制还没满,你可以趁着办理手续的这几天休息休息,之后去那报到也不迟。”
普契涅拉见若木对他手里的册子有些好奇,忍不住笑了笑,再如何早慧,终究是孩子心性。
“放轻松些,第九连队是我麾下其中的一支,整体氛围还算尚可,要是真不习惯我再给你安排。”
若木听到连队番号后愣了愣。
战友,这连队可不兴待啊。
他要是没记错,这连队在层岩巨渊几乎死绝了。
被当做可有可无的牺牲品。
被当做相对低价值的资产,永眠在漆黑的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