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杨府。
杨戚在翰林院处理完公务回来，已经夜深。
一整天处理公务，晚上还被同僚拉着喝酒应酬，他的脑袋没有片刻停歇，浑身除了疲惫就是疲惫；
已经不愿意再动脑子想其他事情，以至于回府看到家门口没有掌灯，下意识说。
“婉婉，天色太暗，你今日怎么不点灯？”
从前不管杨戚回来的有多晚，都有一盏灯为他而亮，有个人正在等他回家。
他只要看到那盏灯，就会洗去满身的疲惫。
杨戚话音刚落，听到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便又叫了句，“婉婉，婉婉？”
他的婉婉呢？
回来晚了，他肚子很饿，想吃白婉亲手包的小馄饨。
猪肉馅的馄饨洒上虾米和紫菜，汤底是他喜欢吃的大骨肉汤，一口下去鲜香四溢，温热的馄饨顺着食管进入腹部，整个人也暖洋洋的。
是杨戚多年来，每次晚归的慰藉。
他推开房门，有名女子背对着他站在房中，他下意识想叫出那个名字，又觉得身形不对。
此人的身形更加丰腴，他的婉婉纤细瘦弱。
女子转过身，是另外一张脸，“郎君，你回来了？”
柳嫣见到杨戚迎上前，杨戚见到柳嫣恍惚，下意识后退。
“郎君？”
杨戚彻底清醒了，没有白婉，白婉走了，现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柳嫣。
柳嫣走到他身边，想帮他把身上的官袍脱下来，手碰到对方的时候，感受到他身体片刻的僵硬。
“你是不是累了？”
杨戚揉捏眉心，“嗯，确实累了，我先去沐浴。”
杨戚面上沉着冷静，脚步逃似得快步离开。
洗漱的房间在隔壁，丫鬟在浴桶中装满水便离开，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静悄悄的环境，心里的想法更加控制不住的放大。
他喝了酒，整个人像是被分成两半，一边是白婉一边是柳嫣。
他放不下白婉的温柔体贴，柳嫣亦是他年少失而复得的挚爱。
“今天的酒喝太多，我醉了。”
醉的开始胡思乱想。
“郎君。”柳嫣轻轻推开门，来到杨戚身边。
她敏锐的感受到今天晚上杨戚的不同，进门听到他的这句话，走过去帮他揉按太阳穴。
“郎君，你辛苦了。”
杨戚的视线聚焦在柳嫣身上，眼中倒映的都是她的身影。
——是啊，现在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柳嫣，没有白婉。
白婉她在外面，至今没有回来。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跟他低头认错能要她的命吗？
情愿吃苦，风餐露宿也不回来，哪怕写封信给他也好。
他晾了她那么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说不定就原谅她了！
杨戚认为，除了自己的身边，白婉没有更好的归宿。
“郎君，妾身伺候你沐浴吧？”
柳嫣弯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成年男人喝了酒在泡澡，她这么做无疑是另外一种引诱。
杨戚心中的白婉逐渐淡化，“嫣儿。”
“郎君，我刚刚给你按摩的力道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