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招之后，江墨脚边多了两具尸体。
还不够。
他用左手捂着流血的腹部，右手提着敌人的短剑去追暗中放暗器之人。
刚才的打斗耗费他太多力气，加上江墨现在还受了伤，血不停从伤口冒出，将他捂住伤口的手染得通红。
专为杀人锻造的特制武器内有倒刺，刺入身体时不仅可以造成重伤，还能让伤口无法短时间止血愈合。
放暗器的人狡猾，眼看暗器没刺中江墨，拔腿就跑。
他撤离的时候江墨还没有解决完那两个人，现在想跑，落后一步还受伤的江墨如何追上？
能做的只有把短剑丢出去重创对方，眼睁睁看他消失不见。
回去处理完地上的尸体，江墨不忘拿回挂在树上的香油往回走。
天空闷雷滚动，好像要下雨了。
江墨加快脚步，结果还是没能在雨落下之前回到白氏医馆。
因为失血过多，江墨眼前阵阵发黑，但是步伐和呼吸没有因此紊乱，乍看就像个没受伤的正常人。
回到白氏医馆，他没有走正门。
——要先回房，换件衣服再出现。
江墨刚推开西厢房的门，察觉里面有另一道气息。
“漂亮哥哥，你回来了！”
白秋秋跑过去。
“站住！”
江墨故意将香油瓶口倾泄倒出油，溢出的浓郁气味掩盖身上的血腥味。
“不要过来，你先站在那里我身上淋了雨。”
白秋秋眼中的江墨浑身淋雨，他穿着一袭黑衣，黑衣不显血色，加上衣服湿透根本看不出来有血迹。
“漂亮哥哥，油打翻了吗，好浓的香油味儿。”
“嗯，不小心打翻了，你去把油拿给白姨，我要换件衣服。”
江墨把油递给她，白秋秋去接的时候碰到江墨冰凉的指尖。
是淋雨的缘故吗？
白秋秋欲抬头细看，江墨已经往前走，留给她一个背影。
他冷酷的开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瓶子里漏出许多香油，白秋秋满手黏腻，她确实要赶紧换个瓶子把油装好，而且偷看人家换衣服是不对的，漂亮哥哥容易害羞。
“哦，好吧……”
等白秋秋的脚步越来越远，江墨赶紧折回去把门关上落锁。
“……你再走晚点，我就撑不住了。”
江墨腹部伤口的血迹滴落在地，刺目的红色在地面异常显眼。
他把湿衣服换下来，用房间里放的纱布和止血散简单粗暴的将伤口包扎。
包好的绿豆糕没有湿，依旧干干净净。
“漂亮哥哥你换好衣服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白秋秋飞快回来找江墨，她在门外敲门，江墨迅速换了套新衣服前去打开门。
“哥哥，为什么你脸色不太好，而且身上有种……”白秋秋吸吸鼻子，“有种奇怪的味道。”
气味混合房间残留的香油味，白秋秋一时半会分辨不清楚。
“被你发现了。”
江墨生怕她闻出血腥味，先一步把绿豆糕拿出来，“你是不是闻到了绿豆糕的味道？”
白秋秋惊喜的瞪大眼睛，“哥哥出门还帮我买了绿豆糕？是老爷爷那家店里的糕点吗？”
“嗯。”江墨没让白秋秋进房间，并且用身体挡住地上来不及清理走的血迹。
“……可惜，有点凉了。”他说。
“没关系，凉的也好吃~”白秋秋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露出里面已经碎成粉末的糕点。
江墨眉头拧紧，“算了……你别吃了。”
江墨一路上小心翼翼护着的绿豆糕，终究还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