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在白婉面前问太多,显得自己是糙老爷们没见识,于是故作深沉。
白婉拿捏不准,“大人,你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白婉松了口气,如果霍驰说自己没听明白,身为大夫她需要更加详细的解释,但这种事怪难为情,她说起来也不好意思。
白婉耳垂薄红,为了给病人树立自己靠谱的形象,形成良好的医患关系,白婉安慰他:
“大人不用忧思忧虑,你的身体没有大碍,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每年春天就是容易如此,我替你开些清火助眠的药,你……”
“砰——”
霍驰听懂了,他拍案而起。
赤红色从面颊蔓延至耳朵,最后连脖子都红了。
“我这……”
霍驰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大,想说声抱歉,奈何白婉刚才的说辞一直萦绕在他耳畔。
天呐,这比听见自己得了重病,还要还要丢!人!现!眼!!
胡立听到自己上司的趣事,一开始想笑没敢笑,等霍驰丢人的跑出门外,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我今天会被杀人灭口吗,哈哈哈哈~~”
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猛拍大腿,还觉得笑的不够。
他猖狂的笑容惹怒霍驰,他人都跑出去也要硬生生回来,把胡立拽走。
“你再笑一声就等死吧!”
胡立不敢笑了,转为向白婉伸手,“白大夫救我,要出人命了!”
白婉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吧。”
上司的笑话也敢笑那么大声,你不揍你揍谁。
在场唯一没听懂的人就是白秋秋。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看热闹没看明白,急得她上蹿下跳。
白婉头一次面对她的求知欲没解释,“秋秋,你去帮他抓点清火的菊花茶可以吗?”
白秋秋惆怅的离开。
她抓好药,结果不管是霍驰还是胡立,他们没一人来取。
接下来两天,更是连他们的人影都没瞧见。
白秋秋满头问号,把自己的见闻说给江墨听。
江墨难得和白秋秋在同一条船上——他也没听明白。
没听懂不妨碍他阴阳怪气,“我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为他多费心神思考。”
“漂亮哥哥,没人来拿药和是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
“我说有就有。”
不讲道理的男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也能强行捆一起。
白秋秋:“……”
你们男人真奇怪。
自从上次白秋秋听到江墨说,自己不愿意走后,她对江墨放松不少,他独自出门的时候没问他去哪。
下午的时候,天空蒙上乌云,突如其来的云层遮蔽太阳,原本晴朗的天气眨眼阴沉沉。
“要下雨了,漂亮哥哥出去还没回来。”
白婉同样抬头仰望天空,“做午膳的时候,我提了句家里油快用完了,他不会出去买香油了吧?”
镇上卖香油的人家,距离白氏医馆很远,需要跨过大半个镇子。
“这孩子,我说了明天赶早市的时候我去买,他一个人去那么远,我怎么放心?”
在白秋秋眼中,江墨是她捡回家的漂亮哥哥。
在白婉眼中,江墨是个八岁的孩子,不管他会不会武功防身,独自出门总叫人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