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该如何?
顾司衡烦躁地抓了抓头。
他在车里坐了良久,最后还是在顾鸿出来他才下车。
顾鸿脸上扬起笑容,“回来了怎么不进屋?
我在屋里看了你老半天了。
见你不下车才出来。”
顾司衡看着他脸上慈爱的笑容,想问的话瞬间咽回喉咙。
若直接问,对于这老头来说,是种伤害吧!
毕竟,是他养大了他。
对他也还过得去。
看来这事只能暗中调查了。
想到保姆给他下安眠药,顾司衡目光冷了些。
“最近身体如何?”
傅雷霆乐呵呵道, “好得很。
能吃能睡。
没事就找几个老伙计下下棋,喝喝茶。
唯一的遗憾便是你还没成家。
司衡呐。
你年纪不小了。
别太挑了。
早点找个对象把婚结了。
你看你同年人。
人家小孩都上小学了。
你再不处对象,年纪大了不好找?
我让媒婆给你介绍的你瞧不上。
你倒是自己找一个呀。”
“……”
顾鸿像个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的劝顾司衡早点结婚。
他活了这么多大的年纪,唯一的遗憾便是小儿子还没成家。
偏偏这小子性子孤傲冷淡。
像块大冰山一样。
又常年待在部队。
难得介绍个对象他又不喜欢。
老头子愁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想到结婚,顾司衡瞬间想到江暖。
但眼下她与顾津宴还没离婚。
他只能想想。
顾司衡转移话题,“家里的保姆换了。
明天我帮你重新找一个。”
老爷子一愣,“换了!
为何?
用得好好的,她人也勤劳。
干嘛要换?”
顾司衡,“我今天中午回来过。
喊你喊不醒。
保姆把野男人带回来鬼混,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们给你下了安眠药。
爸,你要是不想哪天不明不白的走了。
就听我的。”
他没直接说报警抓了保姆。
只是不想老爷子知道对他下手的是顾长生。
他一直希望家和万事兴。
若是知道亲儿子为了遗产给他下安眠药。
怕是无法接受。
顾鸿闻言,瞬间惊呆。
“给我下安眠药!
怎么可能?
她在这儿做了几年了,从来不偷懒。
话也不多,怎么会……?”
“你是信我还是信她?”顾顾司衡打断顾鸿的话。
顾鸿张了张嘴。
信谁?
那肯定是儿子了。
他知道顾司衡的脾气。
向来不会多管闲事。
更不会无中生有。
“行,我听你的。
等会儿就给她说明天不用来了。”
……
第二天夜里。
西街的一老旧的红砖瓦房里。
叶岚全副武装。
黑衣黑裤。
头上包着一块大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紧张地递给一个男人30块钱。
极力压制嫌弃和恶心。
“这是顾津宴让我给你的。
他说让你帮忙教训一个女人。
只要留口气就行。
随便你们怎么玩儿。
事成后还有30块。
可别搞砸了。”
男人就是顾津宴口中的老黑。
长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
身上穿的像乞丐一样。
浑身又脏又臭。
老黑接过叶岚给的30块钱,笑得很猥琐。
“哟,还有这么好的活儿。
啧,30块!
出手真大方。
说吧!
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