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景半睡半醒间听到这句话,常年就连睡觉都保持着警觉性的她瞬间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床边站着小小的一只,正在跟男人说话。
“我是……咳咳咳……”虽然外伤痊愈的差不多了,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赵初景见状赶紧走过去,道:“你感觉怎么样,现在伤口还疼吗?”
傅闻礼闻言认真感觉了下,接着惊奇的瞪大眼睛,“哇,好像完全好了,你给我涂了什么药,药效这么强?”
她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只是随意糊弄道:“就是家里常备的消炎药,管用就好,你伤好了就快点走吧。”
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确实不方便。
昨天在凳子上睡了一夜,醒来的她只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不得劲,这样糟糕的夜晚,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体验一次了。
没想到这女人赶人赶得这么干脆,傅闻礼险些吐了口老血,自从他顶着傅家继承人的名头降生的一瞬间,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不巴结他的,以往的时候,只要他愿意发发善心跟她们说话,那些人就会立刻做起名为嫁入豪门的美梦。
而这么看不起他的女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
没关系,傅闻礼安慰自己,说不定是因为她暂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罢了,等到她发现自己竟然曾经对傅家继承人说这种话,一定会把肠子都悔青了的。
可赵初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自顾自的帮小姑娘把头发扎好,不放心的告诉她:“那个uncle呐,可不是什么好人,在家要听哥哥的话,记住了咩?”
“嗯嗯!”赵岁岁手里抱着白虎给自己买的布娃娃,认真的点点头。
赵初景还不放心,又走到里屋去叫赵斯年:“你记得看好你妹妹,外头的人……中午我顺带给他带饭回来,你们不用管。”
“嗯。”赵斯年不知道在窗边忙什么,头也没抬的回答道。
经过这半个多月,赵初景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合格的老妈子了,确定把两个孩子都安置妥当后,她拿着布包就准备出门。
没成想,躺在床上的男人却叫住了她:“喂,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赵初景回头看他,“你的伤口我昨天已经给你处理过了,如果你想走的话,请自便。”
“我不走!”他自己知道走的,可为什么现在这人一直赶他走,难不成他是什么污糟嘢咩?
“不走?那我中午给你带饭回来。”赵初景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宣布这项决定后,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不肯善罢甘休的傅闻礼还想叫她,却被在一旁看了半天的赵岁岁拦下来:“uncle,妈咪要去上班呐,你好好在这里睡觉吧,等睡醒了,妈咪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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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初景进办公室时,几个光头大汉正站在走廊里,被挡住去路的她,皱着眉说道:“让一下,挡住我的路了。”
其中的一个男人转头看她,见是个女人后嚣张的骂道:“你拽什么呢,没看到大爷我在这站着吗,还想让我们给你让路,有这个本事吗?”
她不太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白虎手底下的小弟,但能出入这栋楼的大概也不是陌生人,最少是有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