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多数人面对这样的“异动”时,都选择直接略过——这是对他们来说,最保险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赵初景本来也想直接走的,但那呼救声却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微弱到她都听不到了。
不会是死了吧?
她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中,良心不允许她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在赵初景犹豫时,识海里的富贵出声了。
他试探着提出:“主人,要不咱们就救一下吧?”
“行吧。”
做出了选择,赵初景加快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冬天黑的早,等她走近巷子时,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没有光源,她只能是试探着用脚尖去探。
约莫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感觉提到了一块软软的东西,她蹲下身,试探着伸手去摸,果然是个失去意识的人。
来不及询问他的身份,救人心切的赵初景弯腰把他架起来往有亮光的马路上走,等好不容易能看清了,她才猛然发现这就是之前在傅家见过的男人。
“我救了他,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吧?”重活一世,立志要安分守己的赵初景谨慎的问知悉所有情况的富贵。
富贵的小眼睛心虚地到处乱飘,但嘴上还是坚持道:“没事,这……这人位高权重的,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呢,救下吧,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呢!”
感受到肩上不可忽视的重量,赵初景也没空去纠结富贵的表情了,换了个姿势,背着男人一路往家里去了。
看着男人在地面上摩擦的脚尖和长腿,富贵在内心默默地为他点上了一根蜡烛。
傅闻礼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腹部的伤口,可后来意识逐渐恢复,他才意识到是脚疼,而自己现在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背着,整个人完全是以一种被动的姿势缓慢移动着。
他今天本来是去视察工作的,但没想到遭到对家暗算,车子在马路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冲下山崖,司机当场身亡,而他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身受重伤,尤其是腹部,插进了不少车窗玻璃的碎片。
他忍着剧痛跌跌撞撞的跑了几百米,最后躲在那条小巷子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头脑清醒了,他意识到腹部的伤口正在那人的背上剧烈摩擦着,这样下去,还没等她发现,自己就会因为血全部流干而直接去世了。
“喂……喂!”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叫她,“我的……我的肚子……好疼……”
好在赵初景的耳朵还算灵敏,听见声音的她赶紧把人放下来,让他靠墙坐着,询问道:“哪疼?肚子疼?”
“嗯……”这次完全是气音了。
“等到了地方才能给你治治,我也不是大夫,”赵初景仔细看了眼他腹部的伤口,心里大致有了点数,“你这得赶紧把血止住才行,那这样,我架着你,你自己腿上使点劲,行不行?”
傅闻礼现在是命悬一线,哪敢说不,脸色惨白的点了下头,下一秒就被女人双手拽了起来,完全不顾忌现在是个伤者的他。
“轻点……轻……”
“行行行,知道呐,再忍忍,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