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妈说同一起跑线,我要比他们更快,所以五年级已经让我自学六年级和初一的内容。”赫柏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我很贪玩,我妈说不写完不给我回家。我在这边哭边写。”
李芳成对赫柏初严格的事情不算是秘密,赫柏初高中时成绩便很优异,名列前茅,是李芳成的骄傲。
那时候青春时期情感悸动,他却很坚决的没有同意任何一个女生的交往,包括她,理由都是高中不谈恋爱,他要好好学习。
但是这样也太苦了,剥夺了幼儿的童年,塞满了试卷的回忆。
赫柏初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对他的心疼和感到诧异,但是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和体会他,因为他们的出身不一样。
“但是我不恨他们,因为如果没有他们我也达不到现在的成绩。”
车辆停在楼下,不知哪个方向还能传来犬吠声,忽远忽近。
是时候该下车了。
他动作不紧不慢的解了安全带,不急着下车,赫柏初轻声低喃:“昭月。”
她神经紧绷,在静谧的夜里,四下无人,感知就像是密布的蛛网蔓延,情绪都变得敏感。
只是他并没有再说下去,很轻的说了句“晚安”,像羽毛擦过耳尖。
赫柏初一人走进楼里,看到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和掉漆的墙砖,他退步了,他一个人沉默的回到家里。
此时已经快十点半了,马上这一天就要过完了。他坐在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里暗暗发笑,像是洋洋得意的胜利者,他卑劣的想象那人对他有多憎恨。
别人得不到的月光,偏偏照在他身上。
詹昭月又马不停蹄的赶过去郊外别墅,路上打了很多个电话给他,都没有接通,她自己都要气笑了。
原本副驾驶的牛皮子袋礼物已经放到了后座,里面的礼物因为车子的摇晃发出声响。
“晏麟初,你在对我生气吗?”她嗓音清冷带着怒气,到底谁才是主啊?为什么要她处处哄他。
这次是真把他气到了,她可以是因为任何事绊住在去找他的路上,但是不能因为有赫柏初的原因。
为什么不用秦满,为什么不用姚吕松,就爱到非得亲自来,连他的生日都比不上吗?
郊外别墅没有露出一丝灯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房子里的人已经睡了。詹昭月推门进去打开灯,客厅空无一人。
“晏麟初?”她喊了一声,只有她的声音在房子内回响。
按以往他听到声一定会急匆匆的下来抱住她,但这次他竟然没有。
她直接上楼到他房间,去敲门。
门开了,他站在门口处,里面房间也是暗无天光,因为走廊灯刺眼而瞳孔一缩,他眼周红红的,但又冷着眉对她生气。
“生气了?不是故意的,他胃疼很严重,所以到了医院……”她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礼物给你。”
她伸出手把牛皮纸袋给他,他直接把牛皮纸袋扔到旁边柔软的沙发上,声音嘶哑克制,没有半分乖巧模样:“我不要礼物,我要你。”
詹昭月感受到唇一瞬间贴合的疼痛,他带着不满的情绪,在感受到她没有抗拒又软化下来,细细厮磨。
唇分开的那刻她真觉得自己给他定位错了,明明是一个克制隐忍披上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