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终于挂断,外面雨势越来越大了,逐渐演变成了雷声轰鸣。
傍晚时分詹昭月叫了送餐服务,点了两份单人餐。
她看向紧闭的房门,走过去敲响:“出来吃饭。”
没有她预想的应答和开门,她索性直接进去。
房间内很黑,窗户拉的严严实实,从外头透进来的光能看到床上鼓起的轮廓。
他睡觉不透一点光,这个习惯她知道,在郊外别墅时他就一直这样。
“啪嗒”一声,她打开了屋内的灯光。
她走到床边去,看到他露出一个脑袋,从脖子到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露出的耳朵红到脸颊。
手背感受对方额头传来的滚烫温度,她确定他发烧了。
“咳咳。”他忽然开始咳嗽,脸埋在被子里,弓着腰,“你离我远点,我感冒了,别传染到你。”
晏麟初这感冒来的突然,来势汹汹,烧的浑身无力。
詹昭月买了药上门,先去给他量温度,一看39度都想着联系姚吕松赶紧开车去附近医院。
“不去不去。”他一听换衣服去医院,抗拒的攥紧被子,裹成一条,眼尾红的眼神迷离。
最后妥协是先采取简单的降温手段,然后再看情况。
詹昭月给他订了清淡的粥,耐心的给他吹凉喂下。
好舒服。
他靠在床背上想,大脑混沌的发晕,思维也混乱不清,他目光紧锁在她身上,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段令人怀念的记忆。
“想什么?”她出声把他出走的思绪拉回。
勺子已经抵上了他的唇,他张嘴把那勺粥也喝了。
他接着道:“不要喝了,好饱了。”
“也行,吃了一半,也能吃药了。”她没有强求。
他悄悄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她,滚烫的体温像是一团炙热的火,汹涌的包裹她的手。
他低哑着声音问:“你是不是小时候也给人喂过药?”
“怎么了?”她反问,不明所以,给他泡好药,“先喝了。”
喝完药他不依不饶:“好熟练,你照顾过谁啊?”
詹昭月不知道他莫名在醋什么,发烧的人此刻好像比平时情感更浓烈一点,克制不住的写在脸上。
眼底充满求知的探索和隐忍,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自己脸上一片桃花粉红,这副乖巧的长相和他的性格实在是大相径庭。
“没谁,小时候家里的弟弟妹妹生病了我也会照顾,就算没有,我难道还不知道我生病时别人怎么照顾我?”她说完,不知他敛下眼底情绪的失落。
他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眼神像在控诉,而后,他把自己被子往上拉裹紧,“怎么办,明天看不了瀑布了,我还想去看那个祈愿树……”
詹昭月没好气的摸他额头的温度:“明年再来。”
“你一定会陪着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