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司机送你回去,你生日那晚我会来。”她转身去了洗漱室。
独留晏麟初在外,他很快收敛住神色,本来还以为能有机会赖在这里,看来还是行不通。
算了,等她消消气,待会还得应付电话那件事呢。不过没关系,他已经达到目的了,她对他生点气好了。
詹昭月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趁这段时间出去了。
昨夜她没有锁门,一是觉得晏麟初不会太过分,二是自己从来没有在家锁门的习惯。但没想到还是出乎意料,他胆子逐渐大了。
换好上班的衣服,一套白色装,上半设计带着轻纱和珍珠,看上去洁白无瑕,黑发衬托下很吸睛。
她揣着手机下楼,看到餐桌上有打包好的三明治,她习以为常的勾着袋子要走。
“姐姐。”晏麟初喊住她,从厨房里赶忙出来,手上是个保温杯,“这个太干了,喝点豆浆吧,刚刚冲泡的。”
“公司有人会准备茶水咖啡。”她这是变相拒绝了,估计还生他气呢。
明明这待遇已经算是好了,她对外人更是毫不留情,句句戳心,到他这就算生气拒绝也弯弯绕绕。
晏麟初呆呆的站那,不知是头灯光照射下使脸色苍白,发丝柔软的垂着,灰色的睡衣显得他消瘦干净。
整个人仿佛就在演示着一个词——孤单弱小。
“……算了,给我。”詹昭月败下阵来。
晏麟初转阴为晴,他这副神色模样太好拿捏她了,献上保温杯后他目送她离开。
门关上的那刻,他笑容不再。
家里常送他的司机请他吃完早餐后离开,晏麟初头也不抬:“不用送我,我自己走。”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不会再来打扰她,你也放心,好吗?这是提前给你休息呢。”晏麟初笑意盈盈,话语里是不容置喙的意思。
作为看多了他私下两面变幻的司机,他知道自己强求不了,眼前的男人性格诡谲莫测,心思幽深,只有小姐不在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副模样。
司机道:“好吧,请您注意安全,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不要擅自去触碰逆鳞。”
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态度,遵守本分这辈子也会衣食无忧了。
“除了她,没人能教训我。”他抬眼再看去,目光冷冽桀骜。
司机被他震住,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强大的气场让他越发觉得此人城府极深,背景绝对不简单,但资本力量只手遮天,他在小姐面前装的极好,他们的关系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司机能掺和的。
晏麟初离开的时候,詹昭月家的司机看着他是坐上一辆黑色保时捷离开的。
云折开车,把公司这段时间积压的重要资料给他:“老板,机票酒店都已经定好了,罗塞满城的那份生意强调要求当面谈。”
“那就去。”罗塞满城的那份交易名额可谓是人挤人头破血流,这个香饽饽可多人馋了。
云折又道:“我打听到詹小姐似乎也想竞争这个名额。”说完,云折抬头从防眩目后视镜去看晏麟初的表情。
对方轻佻的“喔”了一声,然后笑道:“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拱手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