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短短相处一段时间她失神频率又变高了,还有昨晚那声低语,让他心如刀绞。
他努力让自己溢出的情感拷上枷锁,可是,水滴也会石穿,铁杵也会磨成针,总有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情感占据理智,做出疯狂的行为。
云折又发来:“老板,做人不能太听话了!您作为天降,就应该又争又抢!”
晏麟初气笑了,回复骂道:“老子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谁和你天降!”
但是思来想去,云折说的对,是他太平和了,他应该用一个柔和的方式慢慢占据她所有注意力。
詹昭月到达公司开始处理工作,迎着一群人的问好颔首进办公室。
詹家孩子不少,但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公平竞争机会。
打开电脑开始办公,邮箱里塞满了国内外邮件,但是一封来自塞巴那的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赫柏初就是在塞巴那留学,听说那里毕业很难,现在都过去快四五年了,他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她鬼使神差的先点开了那封信,是一封完全中文字体的:“昭月,我准备回国了,预计十一月初。或许我们还能见一面吗?”
落款名字是赫柏初,他没有敬语,也不礼貌生疏,甚至字里行间还透着一种回忆式的暧昧。
他在约她?一种巨大的惊喜忽然砸下来,像是一份特殊的礼物,她克制的喝下桌上刚泡好的茶,干涩的味道像是她紧巴的心。
“我的号码没换。”她回复。
中午时候家里那位小狗一直在给她发消息,粘人的很,她打了视频,然后拿眼药水来舒缓疲惫的眼睛。
“你看着好累啊。”他趴在床上,垫着柔软的被子,语气充满心疼,“要不然在家陪我吧。”
“想得美,我不赚钱谁养你。”她笑哼道,仰着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却不知道他是谁。
那人脚步匆匆,冲撞的很,她熟悉的直接开口:“贺鸣璋?你怎么来了?”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一声不吭,晏麟初静静的看着屏幕里忽然出现的男人,却没有惊慌,他知道他是谁。
贺鸣璋扯来旁边一个椅子,轻车熟路的拿茶杯给自己倒茶,然后才开口:“我和你说!赫柏初居然跑来问我,知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晏麟初看到她僵住的身形,面上毫无波澜,合着眼,更多的看到她微微扬起的下颔线条。
贺鸣璋滔滔不绝的说着,迟钝的没有发现身旁的人已经一动不动。
“好了,我知道了。”她等时间到,睁开眼,眼睛比之前要清明。
“那我给不给?”贺鸣璋问。
“给,你给。”她说,“你再带一句,我之前给过他很多次联系方式了。”
察觉到她话里藏着一股压着的火气,他赶紧把话题转过去,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桌子上,不知道手机依然开着视频,里面的男人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里淬着冷光。
“对了,你昨晚怎么没回你家那边?”贺鸣璋似想到什么,“昨晚你走后发现你的耳钉掉在了地上,我顺路路过你家送过去,怎么佣人说你不在?”
那是詹昭月最常住的地方,她买的房子多,却喜欢一个固定的住宿地方。
他这一说,她才恍然想起电话还通着……她伸手要去挂断,对方却比她先有动作:“姐姐,你为什么给赫柏初联系方式?”